第19章 紧急救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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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在李塞上犹豫着是不是给凯瑟琳打电话的时候,一个意外来电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薇妮在电话中焦急道:“塞尚,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请说。”
“南欧业务负责人路易斯.托纳多被使徒的人盯上了,画家拉斐尔正和他在一起,但对方有几十人,其中至少有三名使徒,请你务必尽快赶去,否则他们就完了。”
李塞上沉吟道:“薇妮,你确定这不是陷阱?”
“我确定。”
薇妮的语气很坚决,“塞尚,事实上,能跟我保持联系的都是在保罗心目中绝对不可能背叛的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错过。”
李塞上在心里腹诽,凡事总会有第一次,再说,你先谈谈托马斯是怎么回事?
嘴上却说道:“好吧!他们在哪儿?”
“安道尔。”
想起买情报损失的二十万欧元,李塞上升起弥补一下的念头,便用忧虑的口吻道:“薇妮,我现在手里除了手枪什么也没有,对方……”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打断了李塞上卖惨。
“塞尚,放心吧!对方也只会动用手枪,毕竟这里是欧洲而不是伊拉克,他们是杀手而不是雇佣兵……”
拨通凯瑟琳的电话,李塞上提出有急事需要立刻离开雅典。
凯瑟琳小心翼翼,声音异样的问道:“埃尔文,你对……亚述文明……还感兴趣吗?”
李塞上明白她的意思,迟疑半晌道:“……当然。”
“太好了,那我随时期待和你交流。”
凯瑟琳的语气立刻欢快起来。
挂了电话,李塞上站在酒店的房间里,又把自己骂了一顿。
从雅典斯帕塔机场乘坐法航af1533次航班,在巴黎转机后,到达雷恩机场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分。
李塞上出机场直接开车赶回在雷恩的安全屋。
他去雅典坐飞机的时候,手里同样只有一把陶瓷刀,所以必须先回来带上武器装备。
穿上蝎人皮衣,套上护甲,再穿上衬衣和薄外套,藏好匕首,李塞上又拿出那支fn57和格洛克19m还有几个弹匣。
格洛克使用的9×1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还有不少,fn57的ss190高速弹只剩下四个弹匣,这趟回来后,还得想办法补充这种子弹。
没了组织的支持,他现在连子弹都得自己想办法掏钱买,感觉自己很悲惨。
出门后李塞上站在街边等候出租车,带着武器没办法坐飞机,自己开车一旦出现意外又容易暴露,对方会顺着车辆信息查过来,所以坐出租车是唯一的选择。
司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开口要两千欧元,他没还价。
雷恩到安道尔城接近六百公里,大约需要七小时左右,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才能赶到。以欧洲的治安来说,这个时间段有人拉就不错了。
司机并没质疑他为什么不第二天坐飞机去,因为安道尔太小,连个机场都没有。
上车后司机对他调侃道:“伙计,五月份去滑雪稍微早了一点吧。”
这司机哥们不光胆子大还很幽默,安道尔每年十月下雪,次年四月中旬结束,也就是说,李塞上其实是晚了一个多月。
李塞上心里想笑,脸上却露出焦急的表情,“伙计,我必须尽快赶去,因为我女朋友和她的健身教练现在就在那里。”
司机立即换了一副表情,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哦,伙计,那你去的又晚了一点,等咱们到的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李塞上:“……”
……
距离安道尔市中心四公里的德尔梅加公寓顶楼。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却足有两百多斤的胖子站在露台边鬼鬼祟祟向下张望。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进屋对坐在沙发上擦枪的年轻人道:“拉斐尔,他们不会追到这儿来吧?”
拉斐尔低头看着肩膀上和腿上的绷带,然后露出苦笑。
“托纳多,我不确定,因为你的身材实在太显眼了。”
托纳多尴尬的用力按了按高高凸起的肚子,无奈道:“法克,要知道会有被人追杀的一天,我发誓一定会减肥的。”
他们从意大利逃到摩纳哥,又从摩纳哥逃到法国,然后是西班牙,使徒的杀手犹如附骨之疽,始终甩不掉,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托纳多的体型太引人注目了。
拉斐尔低着头把一支伯莱塔92f型手枪分解成零件,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后重新组装起来,然后又拿出一支带消音器的格洛克17开始保养。
托纳多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会儿,焦躁道:“拜托,拉斐尔,跟我聊点什么,别这么闷好吗?”
拉斐尔手上一停,站起身指着自己肩头和大腿上的绷带突然爆发。
“聊什么?聊我特么明明是个杀手却干着保镖的活?聊我明明可以自己逃走,却偏要带着个一公里外就能发现的胖子?还是聊我为了救你挨了两枪却连诊所都不敢去?”
托纳多站在那里表情呆滞,半晌才无力的坐在床上。
“抱歉!拉斐尔,我很抱歉!”
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拉斐尔,但却没勇气让他离开,拉斐尔离开他就死定了,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拉斐尔为什
。么这么拼命的保护他。
拉斐尔闷声不响,坐下继续擦枪。
其实他在生自己的气。
在“画家”分崩离析的时刻,在无数人追杀之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依旧带着这个胖子。
也许托纳多曾经是组织的大人物,但此刻他甚至还不如一个街头混混有用,至少他们跑的够快。
如果一定要有原因的话,那就因为他们都是“画家”的人吧。
如同那位真正的画家拉斐尔.桑西一样,拉斐尔也是意大利人,他们的共同点也仅仅于此了。
他是个孤儿,是保罗.萨拉将他从佛罗伦萨的孤儿院领回去的,随后又把他交个一个面貌平凡的中年人,从此他便有了家,真正意义上的家,那一年,他七岁。
中年人沉默寡言很少跟他交流,却总是默默关注着他,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同时也教会了他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代价便是别人的生命。
有一天那个中年人再也没回来,于是他接替了那个代号“拉斐尔”。
那一年,他十七岁。
从此,“画家”就是他的家。
离开了这个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保护这个家是他唯一的信念,所以,尽管他不愿意也要带着这个胖子,一直到自己死去为止。
托纳多沉默了一会儿,也拿出一把柯尔特m1911用力擦起来,像是要把表面那层氧化层擦掉。
半晌,他忍不住抬起头,道:“伙计,你说薇妮会派谁来?”
“不知道,只要不是叛徒,谁都行。”
拉斐尔的语气恢复了正常。
说起叛徒托纳多突然想起来,“哦,对了,薇妮说内维尔那个叛徒死了。”
拉斐尔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擦枪。
“还有庚斯博罗、莫奈和德加也被干掉了。”
这次,拉斐尔的动作终于停下,抬头问道:“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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