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流水生产线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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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韶点头默认，赵维当即欢喜道：“秦大监你总算是干了件最正经的正事！快带我去看看。”

“殿下请……”

俩人一道去到了军器监，秦九韶喊道：“风扬，去把那新铠甲拿出来。”

不多时，风扬和另一工匠从内室中抬出一个木架，架子上是一套崭新的半身板甲，表面尚未经过任何处理，显出钢铁的原色，并未如赵维想象中那样银光闪闪，寒气逼人。这一套半身甲包括了头盔、护颈、前后胸甲、护肩、手臂和裙甲，能完全覆盖从头到大腿的一半，护甲板之间使用锁子甲完成连缀，同时填补缝隙。

秦九韶说：“这副铠甲两日前才将各部分锻打成型，昨日组装连缀，只是打个小样，让殿下看看这甲具的各部形状是否满意，是否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是以铠甲表面既未刷漆，也未镶镀，钢的原色看起来不是特别精神。”

“这甲有多重？”赵维问。

“这一副板甲全重18公斤零750克，比步人甲着实轻了不少。”秦九韶说。

“那防护效果呢？可能和步人甲相比？”

秦九韶答道：“防护的面积自然比不上最齐全的一副步人甲，这甲只做了上半身，下部只覆盖到大腿的一半左右，不过它对士兵上半身的防护比最好的步人甲，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下请看！”秦九韶接着说，“这前后胸甲是整副铠甲防护最好的部分了，后背的钢板厚度大约1毫米，而前胸甲的厚度最薄的地方也是2毫米，最厚的地方在这里——胸口的中间线，这块前胸甲正中间竖直的一条棱线，这里是最厚的，设计了3毫米厚，一整块钢板直接放上蒸汽锻造机，一锤下来，将其折弯，中间就形成了这样一条折线。”

说到锻打的过程，秦九韶十分激动，手舞足蹈像是怕赵维听不懂锻打工艺一般，右手握拳，学着那锻锤落下的动作狠狠地砸在左手手掌上。赵维看着秦九韶用力过猛左手疼痛的表情，觉着十分滑稽：“道古兄，你这高兴得手舞足蹈了。锻造机如何动作，我何尝不知？别忘了这往复式蒸汽机的原始设计可是我，这机械运动，还不至于需要大监自残身体来讲解！”

赵维一席话把在场的工匠和官吏们都逗乐了，大家哈哈大笑，秦九韶也跟着自嘲起来：“殿下见笑，见笑了！”

“只不过，这东西着实粗糙了些。”赵维摸着一处边角接着说，“关节部分还不够灵活，另外，毛刺和飞边没有处理干净，这样的铠甲穿在身上，恐怕不等敌人动手，自己就会被划得遍体鳞伤。当然，这些都是临时赶工必然的缺陷，我想这些活对于军器监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吧？”

“殿下，这些都是小事一桩！”没等秦九韶回话，风扬抢着说，“毛刺和飞边，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就能完全抹平它，铠甲的表面，不管是镀铜还是镀银，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一定给殿下一件完美的铠甲！”

赵维笑了笑，摆摆手说：“我需要的不是一两件精美的板甲，而是可以大批量生产的优质板甲。而且今天的这件只是半身甲，配备步兵没什么问题，但是骑兵需要连腿部一起防护的全身甲，甚至还要有能防护战马头部、脖颈和前胸的板甲。”

“可是殿下，这样的话，需要很多的精钢和锻造机，以大宋目前的钢铁产量，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满足如此巨大的需求量。”秦九韶说。

“钢铁太少，那就多炼钢嘛。”赵维淡淡地说了一句，秦九韶愣了一会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殿下，不如入内详谈？”

赵维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径直走向了远处的一间房屋，秦九韶吩咐风扬等人将板甲拿走，随后紧跟赵维的脚步进来。

进得屋内，秦九韶问：“殿下需要多少副板甲？”

“你这军器监一个月能生产多少？”赵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