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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陆匪自个儿都想吐槽自己,他大概天生就是个自虐自贱的家伙,没事儿就去找蛋疼。
容衍的蛋疼例子在前,现在换成方楠叫他不得安生了。
上回方楠在他家,摆明了立场要让他分清立场,和他断了关系,连“楠木三个叉”和“窈窕娘娘”的熟稔也一并勾销。为此,陆匪整整郁闷了好多天,你说他怎么就好死不死爱管闲事呢。偏偏越往下越停不下手,他可以为了容衍潜伏在方楠世界里两年,现在只怕又要死在下一个坑里了。那时他手下接的一个关于家庭遗产纠纷的案子,火气没处使,他难得亲自上阵,便把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儿子往死里整,顺带发泄发泄糟糕心情。
案子不复杂,老子出车祸死了,儿子伙同儿媳独霸遗产不说,还把唯一的老母亲给轰出家门,严重挑战了法律和道德操守。其实这种事情在中国不要太多,这个儿子还真代表了某一部分人。陆匪雷厉风行三两下,不仅免费为老母争夺遗产,还顺带把那对垃圾夫妻的底子都给拔出了层皮。儿子在外养二奶,媳妇也和几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他就没见过这么混蛋的家庭。
接到他家母上大人的催命符时,他刚从那对垃圾身上有了让人意外的新发现,来不及厚着脸皮去告知方楠,他已经逼不得已背包飞走了。
再匆匆忙忙飞回来,方楠果然活的很不好。
陆匪跟在方楠后面上了楼,方楠留给他一个背影,整个人儿藏在了外套里,长发散开着,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陆匪几番欲言又止,明显这种氛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电梯一开,方楠拖着大袋子费力地走了出来,陆匪伸手帮忙时,她已经拖到了门口。
地上一叠黄色的信封静静躺在门槛上,鼓鼓的,有些厚度。
方楠一愣,弯下腰来刚要捡起,陆匪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别动!”
方楠歪着脑袋看向他,眼睛里满满是“质疑”。
陆匪又无言了,被方楠看的头皮发麻,只好扯了扯嘴皮,解释了三个字,“职业病。”
干陆匪这一行的,最爱各种联想各种猜测各种警惕,尤其是对陌生的东西,在来源不清的情况下,自然会变得谨慎起来。
从在楼下遇到陆匪,到现在,方楠一直沉默着,却在这一刻她终于要破功了。她用一种类似于
“小弟弟你活的太累了”的同情目光,上下扫荡着陆匪,看的陆匪又是一阵别扭。
“我以为你的职业病该是卖萌和卖娘。”
陆匪:“~~~~(>_<)~~~~ ”
黄色信封最终还是由陆匪拿起来,并带到屋子里,在做好各种防备措施后,才小心翼翼打开的。方楠看着他这一番大阵仗,直觉以为他不是在拆信封,而是在拆炸弹。
里面当然不会真的是炸弹,不过其带来的杀伤力也绝对够炸弹级别。
方楠一张一张翻着照片,镜头把握的很好,色彩光线也拍的相当到位。朦胧灯光下,豪华双人床上,纠缠的男人和女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暧昧的,情/色的,都叫人心生酥麻。
曾几何时,亦或者就在不久之前,这个男人也在她的身上露出这样的性感,甚至更加魅惑撩人。
“这就是你找不到他的原因?”陆匪黑着脸,他本就看顾易笙不爽,因为他坚信顾易笙就是个渣男。现在好了,渣男证据确凿了,他反而有些不敢正视方楠的眼睛,只能一个劲儿盯着照片不放,“以前是一打女人亲自上门撒泼,现在改成送照片来刺激了?这手段,好捉急!”
顾易笙的脸拍的很清楚,而他身下的女人因为被压在床上,背对着,所以看不到脸,陆匪自然把她归为顾易笙的“三四五六七八”里了。可是方楠不同,即使只能看到一个光裸的背,她也能认得这个妖娆的女人是谁。
不是那些她随意打发了的小三小七,而是林琳。
“你随便,我去房间里呆一会。”方楠咬着唇,她无法形容此刻她是愤怒,是失望,还是憎恨。
丢下一打照片,方楠走进房间,门重重一下被关上,听的陆匪很不是滋味。
他又返回去将照片翻了一遍,一边吐槽偷拍技术的种种拙劣,一边默念顾易笙的名字画圈圈诅咒。
等到天黑,方楠终于从房间出来时,饿扁了陆匪叫的外卖刚送来。
“来,吃饭吃饭,别总吃那些垃圾零食。”陆匪一边布置饭菜,一边堆出满满的嬉皮,似乎想把不久之前的压抑轻松抹去。
方楠很“听话”地坐下,吃饭,一切真是如陆匪希望的那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明他该松口气的,可有时候又反而觉得哪里更不对劲了。陆匪越吃越不淡定,看着方楠安静地吃,他觉得整座房子里都阴气森森的。
“那些照片,不是合成的。”陆匪啃着筷子,他没辙了。方楠暴躁点,他不希望看到;方楠正常着了,但他看着比不正常还要纠结。索性还是回归主题吧,否则他会憋死了。
照片是p的还是真的,瞒不过陆匪这只技术宅。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浮现方楠忽而苍白空洞的眼神时,陆匪情愿这些照片是假的。
“有人费了心思把东西送来,当然不能是假的。否则,不得亏死。”方楠吃饱了,锦和记的日本豆腐做的就是不错,清爽可口,入嘴即化。
陆匪砸吧着嘴,很多话他都想说,可惜说出来都是错。
方楠抽了张纸擦着嘴,陆匪那张纠结的脸蛋,再配上这幅风尘沧桑的形象,越看越滑稽。
“赶紧回去洗洗睡觉,过个年怎么过成了个乞丐,你是去非洲暴走了,还是去南美贩毒了?”
陆匪很想说,是被他那个母亲追杀了,所以才这样。又是因为她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他才不顾形象飙来了。
方楠眉头一拧,似在思忖着什么,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了点上,她说:“你不会……算了,如果因为昨晚我迷糊时拨错了电话,所以你才赶来了,我很抱歉。”
陆匪的神经随着方楠的话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跳动着,他又期待方楠能发现他那些隐秘的小心思,又害怕真的被她窥视了,然后被鄙视了。这种矛盾的念头来来回回闪动着,搞的他直想死。
陆匪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把没吃完的饭菜打包好扔了,又用拖把将客厅拖了一遍。方楠坐在一旁玩连连看,玩一局死一局,而且死的还很快,就没见她成功过一关的。看的陆匪手上动作一停,这个女人又在神游了。
临走的时候,陆匪才想那个没良心的儿子的事,他说:“你知道那个混蛋是干嘛的吗?托他老子的福,还是个公务员呢,搞政府建设的,就是专门管市政建设投标那块的。顾易笙和江潮关于那块地皮闹出的事,和这家伙分不开关系。江潮对他从金钱到女人都贿赂了一通,两人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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