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我本王给你的糖,当然比任何人的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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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姑娘？”香绢诧异地看着玖珠, 忽然想到，县主曾寄养在陵州，难道的道些什么？

“我……”玖珠扭头看了看四周, 有些不意, 也怕人见：“姑姑, 我们进再说。”

“。”香绢点了点头，正打算引玖珠进内殿，想起殿门外还跪着宁妃，脚下一顿，这下该怎么向明姑娘解释？

“殿下。”玖珠揪着宸王的袖子不撒手, 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他：“你陪臣女一起进, 可不可？”

“行吧。”宸王这么隔着衣袖，牵着玖珠往前面走。香绢看着两人的背影, 忍不住笑, 殿下也道关心人了。

“冷？”隔着布料, 宸王都感觉到玖珠指尖的冰凉。

“不冷。”玖珠摇头, 笑着说：“殿下跟小时候一样, 温柔又细心。”

他？

温柔细心？

宸王自己都不意承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小时候怎么样, 你又不道。”

玖珠笑眯眯看他：“我是道呀。”

说着话, 玖珠看到有人跪在门口, 脚步一顿：“殿下，像有人跪在那里？”

“不用管。”宸王瞥了眼跪在门口的宁妃, 用手摁住玖珠的脑袋：“宫里有些人, 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会拿下跪当作一种手段。”

“哦。”玖珠点了点头，走近后发现跪着的人是宁妃娘娘。

宁妃到脚步声, 抬头与玖珠的视线交汇，眼中有隐忍、痛苦、助，似有万般委屈却不敢述说。

玖珠在宸王耳边小声问：“宁妃娘娘没进宫前，过唱戏吗？”

宸王：“这话从何说起？”

“我觉得她这段演得特，很像戏台子上的花旦，命不太的那种。”

宸王手腕微微用力，把人拖进屋内，他怕宁妃到明小猪说了什么，会被气晕过。

“母妃在哪？”宸王摆手免了一干宫女太监的礼。

“回殿下，娘娘在后殿。”

“走。”宸王绕过前厅，往后殿走。刚走到门口，到苏贵妃在跟太监说话：“谁来求情，谁跟她一起跪着。怪宫这些年太温和，让她们爬到了宫头上。陵州那边一有消息，马上通我，到没有？”

宸王看了眼玖珠，咳嗽两声：“母妃，儿子来了。”

苏贵妃翻着手里的妖妃传记，抬头看向走进门的宸王与玖珠：“玖珠，来，到我这里坐。”

宸王把鲛纱灯交给小太监，让他把灯挂到玖珠的屋子，转头挨着玖珠坐下：“母妃，可曾用过晚饭？”

苏贵妃看了眼天『色』：“你跟着玖珠跑过来，是为了在我这里吃饭？”

“母妃误会儿子了，儿子这不是担心你胃口不佳，忘记用晚膳？”宸王扭头看玖珠：“不信你问明小猪。”

“娘娘，殿下是为了送臣女，才过来的。”玖珠乖乖解释：“来之前，殿下与臣女经用过饭了。”

苏贵妃没想到玖珠竟然把她的玩笑话当了，忍着笑意道：“既然是玖珠说的，那我暂且信他一次。”

“既然人经送到，你该回了。”苏贵妃毫不留情地赶儿子离开：“后宫虽然没有年轻妃嫔，但你一年皇子，隔三岔五往母妃宫里晃悠，像什么话？”

宸王啧了一声，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算是明白了，有了明小猪这未来儿媳，他这儿子经是多余的那一。

“等等。”玖珠心里一急，伸手抓宸王的袖子，不小心抓到了他的手指：“殿下，你先走。”

宸王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指，浑身僵直，仿佛变了一尊雕塑。

苏贵妃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转头温柔地问玖珠：“玖珠，你是不是有什么是想跟我与渡卿说？”

她挥了挥手，让屋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没有宫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这间屋子。”

宫人们躬身退了出，替苏贵妃掩了门。

玖珠仰头看着宸王。

“你、你慢慢说，我又没说要走。”宸王坐了回，他『摸』着发烫的耳朵，难道他耳朵被寒风吹伤了，不然怎么烫得这么厉害？

玖珠紧紧拽着宸王的那根手指，仿佛有了限勇气：“娘娘，我香绢姑姑说，你在找一陵州的小姑娘？”

苏贵妃察觉到玖珠表情与语气都不太对，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向玖珠点了点头。

“八年前的冬天，陵州城郊外的花溪河上，对吗？”玖珠双目灼灼地看着苏贵妃，随后扭头看向宸王：“殿下那日穿着浅紫圆领锦袍，披着一件狐皮大氅，像是仙人座前的仙童。”

宸王怔怔地看着玖珠，心里有荒诞的猜想，但又害怕这猜想。

他法想象，这傻乎乎的小姑娘，在冰寒河水中浸泡时，是何等痛苦。

“你……”苏贵妃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殿下当年救下的人，是我。”玖珠低下头：“对不起，一直瞒着殿下与娘娘。”

谁都不道，当她走进明月宫，看到娘娘时，有多高兴。她差一点想问娘娘，救她的小仙童在哪里，是不是变了温柔又仁德的君子。

可是她从未忘记过娘娘说的话，京城是没有秘密的地方。

她不敢说，不敢让娘娘与殿下陷入危险。

八年来，她日日在三清神像前焚香祈祷，希望三清爷爷保佑恩人平平安安，生活顺遂，病灾。

在，三清爷爷见了她的祈求。

“孩子。”苏贵妃走到玖珠面前，猛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是傻姑娘。”

玖珠靠着苏贵妃软软的胸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环住了苏贵妃。

娘娘身上，的香软哦。

难怪她一次看到自己时，会那么高兴。难怪她总是开心地唤着自己娘娘，在自己跟渡卿身边打转，即使人说她讨宠妃，说她世俗利，她都从未退缩过。

她那么傻傻的，信着她与渡卿。单纯的，毫保留地，信任着他们母子。

“娘娘？”察觉到有温热的眼泪掉在自己脸上，玖珠想抬起头看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高兴。”苏贵妃狼狈地单手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怎么也舍不得松开玖珠：“我是，高兴的。”

“能与娘娘与殿下再次遇，臣女也很高兴。”玖珠靠着苏贵妃，嘴角往上扬了起来：“陵州与京城隔千万里，天下人来来往往，一定要很特很特的缘分，才让我见到了殿下与娘娘。”

宸王看着靠在母妃怀里的玖珠，缓缓伸出手，手指轻轻搭在玖珠的肩上，却又飞快收了回。

他五指捏拳，心里情绪翻江倒海，咆哮着想要倒出来，然而在乖巧的玖珠面前，一切都被他强行压了下。

“明小猪。”他问：“当年，我是不是给你吃过几粒糖？”

玖珠在苏贵妃怀里扭头看他：“嗯，殿下送我的薄荷糖，可甜可甜啦。”

她常常在荷包里装上薄荷糖，是为他还喜欢吃这种糖？

宸王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良久后轻笑出声：“王给你的糖，当然比任何人的都甜。”

“嗯！”玖珠点头，认地赞同宸王的话：“从那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吃的薄荷糖了。”

苏贵妃松开玖珠，擦眼角的泪，对玖珠努力『露』出笑容：“玖珠喜欢什么糖，我让御厨给你做。”

“母妃。”宸王忍不住开口：“明小猪喜欢吃什么，我比较清楚，这种事你交给儿子行。”

苏贵妃『摸』了『摸』玖珠的脸颊，看也不看宸王：“你跟渡卿在这里坐一坐，我出处理一些事。”

“。”玖珠点头。

苏贵妃走到门口，转过头对玖珠道：“玖珠。”

“娘娘？”玖珠仰头看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对她的喜欢与亲近。

苏贵妃展颜一笑：“能与你再次遇，我也很高兴。”

然后她看到，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比灿烂的笑容，灿烂得让她的心，融化了一汪春水。

推开殿门，她看到躬身等在外面的香绢：“怎么回事？”

“娘娘，齐郡王妃求见。”香绢看了眼门内，犹豫了一下，帮殿下与明姑娘掩上门。

“她来干什么？”苏贵妃甩了甩披帛，裙摆在台阶上如流水划过。

“依奴婢猜测，应该是来为宁妃求情的。”香绢扶着苏贵妃的手：“娘娘，齐郡王妃是孙家女，孙家祖上出过三名，四状元，十进士，在读书人与文臣中，极有威望。”

“那又如何，我家玖珠的父辈伯伯及兄长也都很了不起。”苏贵妃开口：“孙家祖上，有三兄弟都考上一甲的么？”

香绢沉默。

像明家这种，还是极少见的。

“祖上风光，又不代表现在的孙家人厉害。”苏贵妃道香绢在担心什么：“身为孙家小姐，这种事她不让云延泽出面，自己舍下脸面来求宫，对云延泽情意倒是十足。”

孙家人向来不喜欢她这宠妃，虽然面上恭敬，但是孙家老夫人在她面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慢，她看得一清二楚。

孙家道她心里清楚他们不喜欢她，她也道孙家人的傲慢，只是看在孙家出了几能臣的份上，她懒得与他们计较。

这些年，孙家与她一直维持着互不冒犯的维妙平衡，孙采瑶却为了齐郡王，选择向她低头。

“不过是为男人犯傻的小姑娘罢了。”苏贵妃语气淡淡：“宫不会跟晚辈计较。”

香绢笑：“奴婢道，娘娘对小姑娘一向宽容。”

苏贵妃笑了笑，倒不是什么宽不宽容，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母妃。”孙采瑶见到宁妃还跪在明月宫正殿前，伸手欲扶，被一神情冷淡的宫女拦了下来。

“齐郡王妃。”宫女向她行礼：“宁妃娘娘诚心向求见我们家娘娘，您若是扶她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奴婢担心，贵妃娘娘会看不见宁妃娘娘的诚意。”

孙采瑶道这是苏贵妃有意刁难母妃，只道：“母妃身体娇弱，我愿代母妃跪下，示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