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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登岛展开新人生 (第2/2页)

如果清明宿舍五人都在,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冷清的画面。

慕容风澈领到了一栋新房子,他可不太满意,他宁愿把整个山顶占为己有。

晚上有个为新船员接风洗尘的宴会得参加,箫飒换上一身素净黑衣,改变他以往着装鲜艳大胆的风格,而司徒依旧穿着落拓而保守的衣服,上面连个褶子都没有。

罪行小岛环境优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扑鼻而来的香气是在那座船岛上闻不到的,走在大街小巷能感受到这里的古朴,与在地狱他处难以体会的宁静致远。

这里的建筑集思广益,各有各的特点,往往下半部分是石头,上半部分的建筑材料纷纷杂杂,有珊瑚、蚌壳和木头几大种,古色古香,让人耳目一新,紧锣密鼓的房子让初次登上小岛者晕头转向,有走进迷宫深处即将迷路的错觉。

天黑了,华灯初上,小岛笼罩在节日的光彩里,人们在自家门前玩着各种有意思的活动,时不时点炮仗啊,吓得他们两个魂消魄散,牢牢抓住彼此的手,片刻后脸上着不失礼貌笑容的嘴角,手尴尬地松开。

浏览一圈过后,他们发觉罪行小岛在阎罗王的统治之下没有很败絮其中,可是死亡淘汰的残酷性,是不能用这点幸福感消除的,再说他们看的地方只是小岛的凤毛麟角,谁知道他处有没有藏得更为隐秘的炼狱呢?

他们沿途问路人地点在何处,趁着宴会开展前,二人来到闻名遐迩的招手酒楼,箫飒看到这个名字,立即朝这栋楼招了招手。

他的衣服有帽子,袖子宽大得能把一个人藏进去,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他想要是早知道这里的服装如此宽大,藏一个伙伴在其中也没关系的吧!

他们的主题晚宴在二楼一个大包间,朝酒楼华丽的外表和充盈的内在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地方,而现在他们之所以有权利享受这一番盛宴,全在于他们当了一回胜利者。

现场云集了几十个人,三分之一是船长,三分之二是船员,至于请客者是谁,就不必去探究了,必然是阎罗王捣鼓出来的一项制度,每天他都得请人吃饭。

招手酒楼又几个包间都被订了,赚的事阎罗王手中的钞票,这点钱对阎罗王来说算不了什么,毕竟差不多整个地狱都是他的。

请客的心思肯定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诡计,想请这一顿打消大家对他安排的争强斗狠的死亡淘汰制积攒的愤怒与怨恨,对某些人来说这方法或许行得通,但用在箫飒这里显得用意太明显。

箫飒是在两年前的大年初一晚上离世的,在黑曜石堆砌成的隧道里摸爬滚打了两天多,因此可以推算出他登船的日期是年初三,今日是年初九,如今欢聚一堂的几十个人都是两年前的年初三那天登船的,这表明一年多没见的皑离、沐木姐和顾先生也在,箫飒推着司徒去找他们,他们相聚了。

沐木深沉地表达了她对应与非去世的沉痛哀悼,顾先生比较理性地劝两人不必太难过,天意难违节哀顺变。

皑离揉着红红的眼睛但没哭,一年多了孩子丢掉太多东西,无论是美好的还是难受的记忆,顾先生的船比慕容船快了两个多月抵达罪行小岛,他们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不要总是回头再看。

“你怎么躲在妈妈后面呢,小子,这么快就和我疏远了?”箫飒摸着皑离的小脑袋,喃喃自语,“长高了不少。”

“我怎么会忘了你了,箫飒哥哥,只不过你换了套衣服,我觉得有点眼生,”皑离咯咯地笑了,从沐木身后绕到身前抱住箫飒大腿,指着司徒,“这个冷若冰霜的少年是司徒哥哥,我都记住了。恭喜你们通过了死淘汰的试炼。”

小孩子太会讲话了不行,司徒害羞地把头扭过去,箫飒和皑离父母笑弯了腰。“那我们坐一桌吧,我去叫船长!”

沾亲带故六个人围坐一桌,小二们一道一道菜端上来,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扒饭夹菜大饱口福,开心得跟傻子似的,招手酒楼的招牌菜可是小岛上数一数二的佳肴。

愉快轻松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过去了,眨巴下眼就昏天黑地了,司徒向皑离的住所要了个地址,箫飒把剩下的菜肴通通打包回去给与非吃。

箫飒乱哼着和司徒走走停停,闹到半夜才走回黑了灯瞎了火的宿舍,还好老头人挺好的,没锁门,不然他们得费好大力气越墙了。

两年以来箫飒首次住上独立的房间,箫飒把食物捧到一面靠墙的四脚桌上,桌子上没有牌位怎么办呢?

他神经质地从露天的院子捡了一块木长条,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唯一一把钝钝的刻刀,花了不少时间刻“应与非之墓”五个字。

司徒在房间里有点闷了,今日发生了好多事,他慢热的性子怎么应付得了这些棘手的问题,隐约感觉有人用刀子刻他的心脏,他透不过气来,只好打开窗户,但是他更加郁闷起来。

箫飒的房间与司徒的房间都在二楼,不过他们的位置为对立面。事情恰巧巧在这,司徒打开窗户透气时,箫飒也正好打开窗户说给与非透气,别让她在木牌里闷坏了。

司徒抽着嘴角眯着眼纳闷地看排位,桌子上摆了些瓜果肉菜,香坛上烧了几柱香,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他还能不偷工减料,本领不小啊!

唯独排位正对进司徒窗户这个举措让他略感不满,他不为房间风水这事发愁,而是箫飒那小子笑得奸诈,好像故意这么做来挑衅他,他躺回床上发现月光斜斜射进窗户,好亮也好冷,亮得他闭上眼都能察觉到亮光,冷得他盖着被子还哆嗦。

司徒风澈再次起身走到窗台前,这回看不见箫飒老实巴交迷糊的笑容了,他双手把窗户一推关上,躺回床上盖着蚕丝被——好多了,入睡成了件简单易行的事。

箫昊和梅苏也许正在他们的大院子里追逐打闹,也许在田间地头锄草迎着月光劳动,又或者春宵一刻值千金,再不然就是上房揭瓦谈情说爱啦,在那个寂静的世界里,根本不怕第三者挖墙脚,总之是很悠闲而忙碌的啦。

箫飒躺在床上,背靠着两个枕头,手安分地放在盖住身子的棉被上,他和应与非说悄悄话,他告诉她春秋冬夏寒来暑往他都坚持把当天发生的事告诉她听。

今天见到了皑离很是开心,但你缺席的遗憾是什么都弥补和抵消不了的,你就像天上独一无二的月亮,是几亿颗星星都比不了的单独存在,你有时缺有时满,而星星只会亮光什么都不会,也许绚烂星空可以少了某一颗星,但美丽的夜缺你不可,我曾以为你比银河还近在咫尺,可生与死间的错位让你以光年的距离渐行渐远。

顾先生是船长,他登岛后拥有一幢永久居民的豪华套房,他把皑离和沐木都接进去住。要是你在就好了。

顾先生有了居民证,皑离的年龄低于十岁,因此他不用当船长出一次海,而沐木姐已经接受着系统训练,我和司徒过几天也要去,如果你也要去就住进我心里,我带你去学习,你从我眼睛里看嘛!要是你在就好了。

顾先生说开船那天他会替代沐木姐出海的,让他们母子俩快快乐乐活几年,他当船长把两位船员安全送到岛,到时候他们一家可以再度团聚,沐木姐不是很厉害的人,他不想他和皑离在她出海的几年为担心她到安慰操碎了心,他去比较有把握,他怕沐木姐受到伤害。要是你在就好了。

同一天登船的人同一天杨帆出海,我们大概要上两个月的课,课程是错开的,有好多船员学习,两个月看上去相当长,可轮流到我们这批的课不足二十节,我想我能很好胜任船长这个职位的,我会好好学习。要是你在就好了。

我们过几天去找柯铭签,你说他算不算我们半个牵线搭桥的媒婆?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我有点想睡了,你也睡吧,时候不早了,祝你有个好梦,梦里有个小帐篷,帐篷里有个青春的我,晚安!

大年初九凌晨一点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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