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观火山 (第2/2页)
“柯铭签,你说的火山在哪儿呢?”她把他当成临时朋友了,语气平缓语调适缓。
“嗯,没有住宅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作答,生怕引起她强烈不满。
“罪恶小岛可能有寸草不生,是不建房子的地方吗?”司徒莫测不信。
“肯定有啊,不可能整个小岛都宜居吧!”箫飒在这方面吃尽风头。
“还是箫飒有学识,说得对。”
“你说我目光短浅?”
柯铭签不说话了,到时候那个画面出现大家就都懂了,再说下去伤感情。
柯铭签领着三位不明人士走过重重叠叠的青瓦房来到荒芜的郊区,风景萧条,几棵草在点头哈腰,这离最近的房子大概有一千米,目光中这里遍布大大小小的红土蚁穴,冒着热气把人炙烤着包裹,雾气缭绕,身临其境像来到了另一个星球。
“就是这里吗?蚂蚁穴是火焰山?”红色的泥土、红色的沙丘,边边角角几棵被熏得枯黄的小草,箫飒放下手中举着的菜篮子,这可和他遐想的站在屋子里看整个地狱被龙岩吞噬的场景大有出入。
“对,就是这里,我以前登岛时来过。”柯铭签的确认让大家都有些许失落。
“那火山爆发呢?看不见?”司徒问。
“这些蚁穴不是真正的蚁丘,它们就是罪恶小岛的特色,成片的小活火山。现在冒热气了,一会儿就会喷出火红的龙岩,虽然没有大火山喷发壮观,可迷你的比较可爱一点。”柯铭签答道。
“哦,原来如此。”何落姿听懂了。
话音未落,火山们就齐齐控制不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喷出熏眼的黑烟和灼烫的浆体,箫飒等人的瞳孔无论颜色各异,在这刻都成了红色的,好似几百座小火山都是他们眼睛放射的红光线造就的。
“哇!”箫飒的脸在与龙岩的对峙下变得通红,像一盏灯笼,像饱满的红苹果,像清甜的西瓜肉。
在这下午四点钟的光景,火山的爆发给他们带来视觉的震撼与盛宴般的享受,如此媚眼的红光,他们被大自然的魅力折服了,是傍晚瑰丽的晚霞也不能造就得。
大家的眼好像被龙岩这块流动着的灼热吸铁石吸住了,是各人最喜欢的东西的化身,一刻也不得移动。
“这么好看,难道没有人来这玩吗?”何落姿问。
柯铭签慢条斯理地说:“以前,有不知真相的人把小火山铲平建房子酿成大祸,死了十几个人,大家都说这闹鬼,就不来了,最近的房子也建在远处。”
“这些人有胆量来看的,可能也看厌了。”司徒理智分析。
“这样,那好吧!”箫飒提起篮子,“我们该怎么烧烤?”
他的问题难倒了众人,他们不回答,箫飒逞强往火山口塞了几个鸡蛋,借龙岩的热量烤熟,柯铭签何落姿自动回避。
司徒莫测一动不动,正细心地看流满地面的冒泡泡的龙岩把地面侵蚀后,渐渐黑去变成土地的一部分。
忽然,四声巨响将没来得及逃避的司徒和箫飒炸了个心惊肉跳,等爆炸声结束以后,司徒摸了摸被一百度蛋液和蛋壳烫红烫伤的脸,他赶紧把残留贴着肌肤的热物清除,痛得他泪流满面。
不知为什么脸部突然快速降温清凉起来?司徒往右边一望,何落姿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涂到他脸上了,凉丝丝的。
但是司徒想的不是感谢,是动坏心思她故意这样做的,路上一直拿着药膏是为了能帮人敷上,他不领情她也要硬上,与其帮他涂药膏,不如在灾难来临前先提醒他闪开。
司徒生气地左调头看向柯铭签和箫飒,箫飒没破相,铭签不知从哪儿拽来一整棵芦荟,撕开芦荟皮为他手部皮肤烫伤区域,把芦荟内部组织涂抹上去,这对治疗烫伤有很大用处。
箫飒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呜啊呜为手部送凉气,他一抬头看见面部大面积烧伤的司徒后,不怀好意又似愧疚地笑了笑,这让司徒很恼火。
附近没有清水,虽然有点丑但药膏的清凉效果不错,司徒也就没有拒绝何落姿的好意,配合她,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尽快涂上厚厚腻腻的药膏均匀的抹在司徒脸上,烧伤程度大得让他感觉不到疼痛,可又有嘴含清水和石灰石的钻心感。
为箫飒的手涂完芦荟胶的柯铭签在远离小火山群野草茂盛的地方找东西,他弯腰举起来,大家看到这是一把小锄头。
“箫飒,不能用龙岩烤东西,没有明火可以埋,可以做叫花鸡。”柯铭找到了当初的人志向前兴高采烈地说。
“对,两只鸡是腌过的,可以直接上去埋,没问题!”收好药膏的何落姿一开口,司徒便认为她信口雌黄,直接埋,沾了泥土还能吃吗?
小火山们流出来的中量龙岩已失去了鲜明的红彩,变得黑焦焦冒着白烟。
“可是,怎么扔进土里,好脏啊!”箫飒也对这里厚重腐臭的泥土挑剔起来。
柯铭签知道何落姿会为他们做统领式的答疑释惑,因此他独自走到小火山与欣欣向荣的草甸边界处刨能把食物全埋进去的坑。
“喏,龙岩了,用这个把食物包裹起来就不怕热了!”何落姿指着篮子中她叫下人放进去的另一种稀罕物。
“这是什么?”箫飒举起那一捆银光闪闪的薄片,撕下一块掷地有声的,撕起来比撕纸还解气,“什么,这是银片吗?”
“哈哈哈哈!”落姿不留情面地嘲笑他:“这不是银片,这是锡纸,在地狱,这可比银子稀罕多了,但很廉价,常人是买不到的。”
阎罗王手下有个生产大队,是寻矿脉挖宝矿大队,金子银子钻石多得数不胜数,而锡产量却是少之又少,为了使钻石的价格永远处于高峰,规定锡纸的价位排在底层,防止人们争个鱼死网破。
他们两人提问,何落姿对答如流,他们终于理解了锡纸是什么来头,今天没出太阳,锡纸却自带一种闪耀的神秘气质。柯铭签刨好坑时,他们正在给另外的食物穿签包锡纸,带来的料已全部涂抹。
他们一起把这些生肉或生蔬们扔进坑里,余下地热很快就能把肉菜烤熟,铭签举起小锄头把刨开的泥土重新填补上去。
虽位于溢黑的龙岩附近,可气压低冷的叫人打哈欠,箫飒望向冷霜制造机司徒,见他脖子包括左脸部的鸡皮疙瘩都唰地起来了,血管像插入他皮肤里的树枝,他大吃一惊往后一跳,差点纵身热炉。
“司徒,你怎么鬼畜了?”箫飒诧异地问。他一说,全场的焦点不再是深埋泥土之下的食物。
当下唯有何落姿一人站与司徒右边,铭签和箫飒顺着她捂嘴惊讶的神情跑到司徒右边,他右脸灼伤位置的白药膏已全部变黑,鲜血掘出几条路往下掉。
司徒怕他们过度担心,立马上手捂脸换了副悠闲自在的表情,强装镇定地说:“还是很热。”
“先不管它们了,还是先回去找郎中治疗吧!”柯铭签担忧。
“没事!”司徒言不由衷,持续逞强。 箫飒看到他发紫的嘴唇瑟瑟发抖,好像要死了一样,司徒是清明宿舍唯一一个还待在身边的朋友,他可不想他有什么闪失,他立刻和扔掉锄头的柯铭签有商有量,一人搀扶一边把司徒尽快送往最近的医馆。
何落姿跟移步跟上,神情并不无担忧。
来到一家小医馆,医生赶快为司徒望、闻、问、切,最后将诱发此病症的病灶根源锁定在药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