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红饕 (第2/2页)
凶兽红饕,常居珑洲荒漠区域,生性狡猾,善隐匿,血脉强悍,喜食兽核,为荒漠之王。
他再次感叹姜明真舍得,怕一头凶兽弄不死他,还准备了两头。
幸好自己孤注一掷,坐观鹬蚌,要不然一头一头对付,不死也残。
紫鳞和红饕打的火热。
两头凶兽都是主打火攻,相互烧来烧去,都是凶兽,彼此的兽火互相烧不死,打着打着都放弃了火攻,采用最原始的肉搏方式,踢撞撕咬。
紫鳞三面有口,各种厮打情况下,都能张口撕咬红饕。
红饕被撕扯下好几块肉,鲜血淋漓,将它的红色身躯染的更红。
紫鳞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鳞片破损,脊肉也被撕掉一大块。
两头凶兽拼杀多时,久到风瑜身上的隐身符都快失效了。
最后红饕长尾一甩,勒住紫鳞的兽头,火尾缠住紫鳞凶兽的三面眼睛,将它的六只眼球生生勒爆。
紫鳞眼浆爆出,六目皆瞎,疼得原地跳脚,乱冲乱咬,红饕伺机扑倒它,死命撕咬它的腹部。
风瑜猜测它是要掏出紫鳞的兽核。
他心中危机感陡升,不能让它吃掉紫鳞的兽核!
若红饕吃了凶兽兽核,一定会很快恢复实力,到时他定然不是对手。
他快速将自己的灵器功法想了一番,默默地掏出神级成长型灵武:灵弩破山。
眼下只能试试,超越正常神级灵武的灵弩破山,能不能一击击残红饕。
趁着两头凶兽还在缠斗,无暇顾及到他,他将冰灵力注入破山之中,灵力一用,隐身符即刻消失,风瑜果断瞄准红饕头部,用力扣响扳机。
“咻!”
一道冰弩箭,以掩耳不及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破红饕的头骨,冲击到紫鳞的胸口,将两具兽尸死死钉在地上,整个暗室的地面都被冰冻。
风瑜握紧破山的手微抖。
他此时震撼又激动。
之前拿破山攻击过山体和异兽,威力已经不同凡响,他以为那便是破山目前的战力了。
没想到啊,他还是低估了破山的力量!
莫非神级成长型灵武,遇强则强?等出去后一定要好好问问岳父。
他收起破山,两具凶兽的冰尸,碎裂开来,落地成渣,地上躺着一紫一红两颗圆珠。
是凶兽的兽丹。
兽丹也算是世间难得的宝物。
他暗喜了几息,收起兽丹,看向四面墙壁,墙壁上的方格,或打开或破损,可暗室依旧没有翻转,解除禁界的机关到底在哪里?
……
“走快点!”何尘用力拉拽锁链,被他锁住的程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何尘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程骁,欣赏片刻他师兄狼狈的模样,又蹲下身将程骁扶起来,纤白的手替他抚平衣摆,轻轻拍掉他身上的尘土,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他的鞋面。
何尘右手拽住锁链,左手扶住程骁,温润的脸上勾起邪恶的笑意,状似讨好地问:“师兄啊,我做的好不好?”
程骁低垂着头,面上曾经的凶恶戾气、不可一世的狂妄自大,早已被磨灭,如今他看起来,像个心如死灰的小可怜。
“师兄怎么不说话?”何尘轻拽一把锁链,扶着他往前走:“以往你每次弄脏衣服,都是要我替你整洁的。”
“我以为师兄不爱用清洁术,就喜欢使唤我伺候你呢。”
“怎么?师兄现在不喜欢了?”
他停下脚步,身边的程骁跟着停下,他松开手拉拽锁链,程骁又是一个踉跄。
何尘抬手扶住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师兄啊,我只是挑断了你的脚筋,又不是砍断了你的腿,你怎么总站不住呢?”
程骁的面色和嘴唇一样白,他伸手抓住束缚自己的锁链,艰难地挪动步子向前走。
何尘随着他的步伐,将链条放长,戏谑地看着程骁颓丧的背影。
待他走到三丈开外,何尘猛然将锁链拽回,程骁受到强力拉扯,被迫后退,在他倒地之时,何尘突然架起灵宝,低速飞在他前面,将他拖拽飞行。
程骁后脑勺着地,拖拽之中努力抬头,衣裳被路上的碎石划破,后背被磨地火辣辣地疼。
何尘飞了一会儿,停在程骁身边,对着狼狈不堪的程骁说:“师兄,师弟飞起来拉你,你果然快了许多。”
程骁干裂的唇里吐出求饶的字眼:“别…别飞了。”
何尘假装没听见,缓慢的语速显得语气极为温和:“你说什么?”
“别…飞了。”程骁苦苦哀求:“师兄求你,别飞了。”
一泼凉水对着程骁倾头而下,何尘凉薄地戏笑:“师兄好像在做美梦,现在清醒了吗?”
……
姜明给了沈瑶一支画笔,要她在石墙上作画。
她嘟嘟囔囔,画笔在墙面乱戳:“我不会画画。”
她哪儿会作画?
可姜明非说她会画。
沈瑶一头黑线,简直无语,这个偏执狂想一出是一出。
推攘半天,她最终执拗不过,只得应付差事,在石床旁边的墙上,画了个叮当猫。
随意画了一会儿,石墙上的叮当猫,被画的歪歪扭扭,两只眼睛一大一小。
画完后她就像一个,等着批改作业的学生一样,用应付任务的眼神睨着姜明。
姜明看着画上粗糙的怪异小兽,面色不虞,画上生疏的线条,与秘境石室里她的画功大相径庭,姜明认定她在敷衍了事。
他淡淡地问:“这个倒是没见你画过,这是什么?”
沈瑶的声音和她笔下的线条一样,毫无感情:“机器猫。”
成功地勾起了姜明的好奇心:“详细解释一下。”
沈瑶白眼翻的毫不吝啬:“解释了,你听得懂吗?你这个……”
她上下打量了姜明两眼,古人这个词不太恰当,老神仙又怕把他叫爽了,词汇转了一圈,她接上了:“你这个千年老怪物。”
姜明果然不爽了:“你嫌我老?”
沈瑶抿唇偷笑,背过身去:“本来就老,都活了一千多年,搁我前世,得作古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