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上的疑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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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一路心急火燎地急匆匆小跑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滚落，气息也变得急促紊乱，仿佛拉风箱一般。好不容易赶回宫中，来到南书房外，他先是如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了一番，接着一丝不苟地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衫，又努力平稳了一下那急促紊乱得如同脱缰野马般的呼吸，这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敲门。

“进来。”小玄子那熟悉且威严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小桂子轻手轻脚、谨小慎微地推门而入，脚下如同踩着棉花，快步走到书桌前，然后恭恭敬敬、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小玄子放下手中正翻阅着的那本写满密密麻麻批注的奏折，抬起头，目光急切而充满期待，犹如久旱盼甘霖一般看向小桂子，迫不及待地连忙问道：“怎么样，小桂子，索额图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小桂子面露难色，脑袋低垂着，像是被寒霜狠狠摧残过的茄子，无精打采，声音中带着一丝浓浓的沮丧，仿佛霜打的落叶般有气无力：“皇上，那索额图实在是老奸巨猾，口风紧得如同密不透风的铁桶一般，任凭奴才如何旁敲侧击，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又是暗示又是诱导，可就是没法从他嘴里问出一星半点有用的东西。”

小玄子皱了皱眉，脸上先是如闪电般瞬间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之色，但很快他就强自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往日那看似波澜不惊的平静，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深秋的寒风，带着丝丝凉意，说道：“索额图在朝中混迹多年，历经无数风雨，自然是个极不好对付的角色，此事也在朕的意料之中。你也莫要太过自责，自怨自艾。”

小桂子接着说起了宫中的一些杂事，试图缓解一下此刻略显沉闷压抑、令人窒息的气氛：“皇上，今儿个宫里可热闹非凡，好似炸开了锅。有个宫女和太监在御花园里拌嘴，那声音大得哟，如同惊雷乍响，老远都能听见，一下子就引得好多人如潮水般跑去围观。那场面，真是乱哄哄的，好似一锅煮沸的粥。还有啊，丽妃娘娘又得了新赏赐，是一串极为珍贵的南海珍珠，那珠子颗颗圆润饱满，光彩照人呐，在阳光下闪烁着如梦幻般迷人的光芒，让人看了都挪不开眼。还有还有，御膳房今儿个做了一道新菜，叫什么‘翡翠如意羹’，听说那味道鲜美得如同仙品，可惜奴才没那个福分尝尝。”小桂子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手舞足蹈，那模样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从脑海中挖出来，生动有趣、活灵活现地呈现在皇上面前。

小玄子靠在椅背上，看似在听，实则心不在焉，目光有些游离，仿佛思绪早已飘向了遥远的天际。只是偶尔微微点头，示意小桂子继续说下去，心思却早已如脱缰的野马，不知奔向了何处。

小桂子说了好一会儿，发现皇上似乎并未真正在听，那双眼睛虽然看着自己，却没有焦点。于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小玄子的脸色，见皇上的神情有些游离，这才清了清嗓子，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整理思绪，然后说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玄子一下子抬起头，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剑，仿佛能穿透人心，急切地看向小桂子，说道：“但说无妨，莫要吞吞吐吐。”

小桂子压低声音，神色略显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仿佛在惧怕着什么未知的危险：“皇上，关于太后，奴才觉得……”

小玄子神色一紧，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宛如蜿蜒的蚯蚓，忙道：“快说，太后怎么了？莫要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小桂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如同风中残叶般颤抖的心镇定下来，接着说道：“皇上，近来奴才总感觉太后好像有点不太对头。往日里，太后处理宫中事务那都是有条不紊，井井有条，每一个决策都果断而明智，让人钦佩不已，犹如定海神针般让人安心。可近些日子，偶尔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仿佛那魂儿都飞了一半。有几次奴才路过太后的寝宫，看到太后一个人在宫中庭院里踱步，神色凝重，双眉紧锁，像是有很重很重的心思压在心头，那沉重的模样仿佛背着一座无形的大山。奴才也曾试图上前询问，看是否能为太后分忧，可太后只是挥挥手让奴才退下，不多说半个字，那态度坚决得让奴才不敢再多言。奴才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小玄子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如同走在荆棘丛中。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沟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喃喃自语道：“朕也有此感觉，太后近来的言行举止，的确有些异样。朕每次去请安，总觉得太后欲言又止，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神情就像蒙着一层厚厚的雾霭。朕问她，她也只是说无事，让朕不要操心。可朕怎能不操心？太后之事，关乎后宫安稳，朕怎能坐视不理。”

小桂子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神秘的图案吸引着他，让他不敢有丝毫分神。

小玄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小桂子，语气严肃而郑重地说道：“小桂子，你平日里在宫中走动得多，人机灵，心思也细腻。朕命你帮朕留心一下太后那边的动静，务必弄清楚太后究竟是怎么了。但切记，此事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若有发现，立刻向朕禀报。记住，千万不能让太后察觉，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祸端。”

小桂子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那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声音坚定而响亮地说道：“皇上放心，奴才就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一定尽心尽力，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皇上弄清楚太后的情况。奴才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若有差池，奴才提头来见。”

小玄子走上前，亲手扶起小桂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再次叮嘱道：“小桂子，此事关乎重大，你可要谨慎行事，切不可鲁莽冲动。朕等着你的消息，莫要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