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去村长那边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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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主动起来。
“当当当——”他使劲地敲起了大铁门,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吗?”
贝儿隐约听见有人的叫声,就抬起了头竖起了耳朵。看见旁边睡得很香的爱郎,她笑了笑,骂了句:傻猪,傻猪。然后亲了他一口,就下得塌来,轻脚轻手地披上外衣往外走去了。
一个穿着诡异的少年在门口,好像是昨天那位。
他怎么来了?不该又是来捣蛋的吧?
不行,我不想让他进来!
不过,怕什么,宇轩在家啊!他能怎么样,我就是想看他究竟是几个意思,前天居然破坏我的婚礼现场。不过,幸好,自己对于婚礼这样的事,向来不重视,只是觉得是玩玩了一把。
“小兄弟,我男人在家——你过来是……”她黑着脸板着面,拉开大铁门。
不过, 一瞬间!
当二人目光正式相对时,两个人都心神一愣,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奇怪,好熟悉的感觉啊,好像是个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前天他来搞破坏的时候,只知道一个劲地生气,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他的长相。
为什么会这样?
贝儿的鼻子里,一阵酸酸的气,涌向了鼻腔。
“我们……我们……请问我们以前……见过……吗?”贝儿支吾问,心虚地转过头望望里面的房间,发现没什么异常,宇轩应该还在睡觉。
“我们……不认识。嫂……子。”姜思涛的眼神一闪躲,摇摇头,大方笑道,“是这样,我今天是专门来给你说对不起的。昨天我太鲁莽,因为你实在是长得太像我曾经的初恋,我太想她了,所以把你误认为是她。所以请你接受我的道歉。”他边说边给贝儿鞠躬起来,还把一篮子赔罪的水果递给她。
“喔……是这样啊。“贝儿释然地笑了,”没关系,小兄弟,我……”她摆摆手。也对自己愣了愣,自己刚才居然略有些失望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卧室门口的宇轩看得一清二楚。他木纳地站在那。
哎,该来的总会来的。
但是他毕竟是通晓宇宙因果法则的大白魔法师。
只有看着这些芸芸众生,包括看着他自己的人生游戏故事,静静地等待一切人事物按照他们自己的程序发展罢了。
“该怎么称呼你?小兄弟。”贝儿礼貌问。
“我叫金……,嗨,还是叫我小姜吧,我全名叫……姜思涛。”
“好,小姜,很高兴认识你,叫我贝儿姐吧。”她故作镇定,伸出手问好。
姜思涛的手伸了一半,就敏感地抽回来,“那,贝儿姐,我走了,你……原谅我了吧?”他狂乱的心跳个不停,急忙转身,要离开。
“说甚啦,原谅了,原谅了啊,理解,理解。”贝儿温和地笑,“不过,你……不进来坐会儿?我去叫宇轩,看他醒了没有。”
“不了,我还有事,再见。”他心里一醋,连连摆手。
“好,那好吧,下次一定过来玩啊。”贝儿客气挥手。
“额,一定,一定。”红脸的男生苦涩地笑着。
啪一声,贝儿关好大铁门,兴高采烈地回到院子中央,对着宇轩睡的房间大喊,“宇轩——快出来吃水果咯,小姜送的。”
“这死猪,还睡得那么香!”里面没什么动静,贝儿偷骂了句。走过去,推开了门。看见宇轩正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口。她摇了摇头,走上去,温柔地撩他,“乖,宇轩,宇轩猪,起来了,好吗?刚才有个小客人过来送赔罪水果了。”
“贝儿,我好困,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很疲惫。”宇轩抬头微睁眼,疲软疲软地说。贝儿一愣,想说什么带颜色的玩笑话的,结果看见他重重地又躺下了,而且,马上又进入了睡眠状态了,便不多打扰了。
“你好吧,你就乖乖睡吧,爱你啊。”贝儿略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便补偿式地亲了他一口。
又坐了一会,看见男人睡得香,便悠悠然地望着外面,忽然,脑海里略约飘过一丝模糊的,刚才那年轻少年的脸,她猛醒地摇摇头,反驳自己刚才的不洁思想。
不过,现在,又开始困了,打着哈欠,很深的哈欠。哎,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就是睡觉,老想睡。于是又躺了下来。
不到两秒,她就睡着了。渐渐地,睡得很死很沉了。一直假寐的男人,现在才露出了真面容,他轻轻从榻上起来,绕过榻,坐在她的身边,他深情而忧伤地看着这熟睡的面孔,好像要把她的面孔完全地印在脑海里,虽然这面孔早就已经印上了。
他现在的神情是那么的凄厉,好像这面容马上就不属于他了,而是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他太难接受这个现实了。
但是,他又必须得接受。
轻轻地捋了捋她额前的丝发,心里默默地说:“贝儿,我的贝儿,你的情债还没有完,你还不能完全地回到我身边。我们是躲不掉这样分离的宿命的。
我该怎么办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贝儿,告诉我。我想删除你对我的情痴,让你专心和姜思涛在一起,了却你们之间的多身累世的恩怨。可是,姜思涛不愿意,他要跟我公平竞争。这样,我陷入了两难境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公平竞争,不是什么好办法,因为事情不是这样的。
这蓝星的男人们,喜欢公平竞争这个方法。
可是,我们不一样,贝儿,你知道的,我们是一对双生火焰,这是白星球里,我那最有智慧的长老梦奶奶亲自确认过的。其实,话说到这里,我是不应该伤心的,因为,你是我的双生,你迟早一天会跟我完全的合一的,我们会一起回到源头太一的怀抱,这是我们灵魂旅行的最终归属。
你跟姜思涛,你们之间,也有很深的灵魂链接。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个什么渊源?难道真的只是他作仙童的时候救了你?但,好似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想百灵珠应该知道,但是,我也不会去问百灵珠的,因为,白魔法阵里有一条,就是——非必要,勿事事清,不懂才是真君子。
“想不下去了,就不想了。”这无为心法,也是白魔法阵里的重要法则。
现在他也什么都不想了,调整了百次呼吸后,静下了心,稳稳地双盘坐下,养神,入静……
宇轩是真的入静了……
贝儿则是真的入梦了……
一片青草地,一条清澈的小水沟……她在水边细看自己的倒影,一条长长的白色曲裾裙,粉红色的曲边缠绕着裙摆。黑黑的长发松垮地扎着从肩背披了下来。哇,真美!她情不自禁地赞叹自己的美貌。
此时,水里,另一个影子依稀朝这边走了过来了,一个少年,白衣少年。她看不清他的脸,她有些着急,想再看清楚一点,少年越来越近了,那张模糊的脸也越来越清晰,她一阵由衷的欢喜,大喊,“墨成,墨成,是你吗?墨成,墨成……”少年开心地笑了,他的嘴张开着,好像有好多话要对她讲,她兴奋地等待他的言语,可是,少年始终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像哑巴一样,着急地扰动着嘴唇,忽然,少年就像受到什么惊吓,转身就往外跑……
她失望无比,在后面不停地大声追赶,“墨成,墨成,别走,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她追得倒下来了,在地上悲凉地痛哭!
“墨成……墨成……你回来,你别丢下我,我好孤单……”睡梦中的白莎贝儿拼命地喊着,喊着,表情很痛苦。她的嘴巴不停地蠕动蠕动,终于喊出来了,可只是咿咿呜呜的声音:“墨……成,墨……成,墨成……”
静坐中的宇轩被白莎贝儿的梦魇惊醒,他略酸楚,收功起坐,慢慢地走了过去,爱意地看着这睡着的,此时更像自己女儿的女人,他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
“宝贝,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如愿的。”他自语道。
因为,他很明白一个道理的:一个人是完全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的,虽然他可以欺骗过自己的头脑。贝儿的梦才最真实反映她自己的内心世界。在她的深意识海里,她一直爱着他——金墨成!虽然有关金墨成的一切已经被删除,故事情节被下架,但是,感觉一直都在。爱,在,恨也在,怨在,怒在,恐也在,疑也在。
就跟水变成水蒸气了,水看不见了,消失了;可水蒸气还在,它只是不记得它是水的时候,走过多少山川,淌过多少河流。只记得它有些累而已。
当然,懂那么多道理的宇轩,依旧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真的不想离开贝儿,但又明白,贝儿跟姜思涛在这个异度空间必须全然地在一起,而且必须要等到姜思涛亲口对她说爱她,以此让她的深意识海里的疑问“墨成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彻彻底地了却这段未了之情缘。
不然,这股不满足的能量,这个疑问,会一直纠缠着她。蓝星人的特点就是这样,为了一些未完成的事,未满足的心愿,未得到的答案,会一直轮回于蓝星,等待答案,等待心愿的了了。即使他们自己不承认这点,还美其名曰地说自己是个“健忘”的人,其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健不健忘,得看一个人的修为如何,有些人确实大度,从心底里面的大度;而有些人只是嘴里的大度;有些人是想做个大度的人,但是修为浅浅,自己的心量就是那么的小,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因为,人就是因为执念而生的,万事也因为执念而起的,这执念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融化消失的,它很顽固,它很刚强。只有亲身去了了,亲自去经历,才能破念而生。因为贝儿虽然是白魔法的圣女,但是,一到蓝星就被污染了,后来更是越陷越深,所以,蓝星人该有的执念系统,她是样样不会少的。
心愿只有去了了,才有可能出离,才有可能新生。因为她虽聪慧,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魔族的圣女;她并非佛陀,并非耶稣,并非孔圣!
宇轩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现在是必须有决断是时候了。他暗暗对自己说:不如就大方一点,让他们自然遇见,自然恋爱。再静观其变,看最后事情怎么发展。
每个人都有自由意志,自由意志肯定诞生自由故事,就连太一始祖都不能够干涉,何况是他呢?
在这样的决定之下,怎么样才能让她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而不是时时刻刻跟要跟他流星宇轩甜腻在一起呢?
天快亮了。
这次的白莎贝儿又整整睡了两天。
也许,她已经养成一种习惯了,遇到难以面对的事情,面对自己心灵里的冲突,她就喜欢睡了去。
清晨的大雾朦朦胧胧,有股寒冷的湿气袭面而来,白莎贝儿就是从这股寒湿的气流中醒来的。她披上大衫,悄悄走近她的情郎,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温柔地问,“轩,你在读什么书啊?你怎么……还没睡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哪有?”宇轩慢慢合拢佛经,点了点她鼻子,微笑说,“我都睡醒一觉了,哪像你?小死猪猪。”
“对喔,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一直睡,一直睡,好像不想醒来。醒了就有什么……什么事要去做一样,想偷懒哦……宇轩,你说我怎么啦?难道遇到邪气入侵了吗?这么懒,这么爱逃避问题。”她转身,起初在房里踱来踱去的,后来,又忽然从背后抱着宇轩,嘟起嘴卖萌。
“没有,宝贝。每个人都有周期性的不舒服,别多想。”宇轩眼神里露出悲切,但面上微笑着,抓起她的手背吮吸地亲了起来。
“是这样吗?周期性不舒服?”
“傻丫头,你以为什么啊,小脑袋想得真太多。”他摸了摸她头,轻松地晒笑,可心底却已经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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