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闲聚 (第2/2页)
谢辞一把拍在他的肩头,“你还有功夫管他们呢?还不好好照顾你的季姑娘。”
沈玉寒:“你们大男人就聊你们的,我们女儿家聊我们的。”
季如槿含笑点头,轻声对李忠明道:“少喝些酒。”
还不等李忠明回应谢辞就抢先开了口,“哟,这就管上了?什么时候才能像黎仲舒一样送上喜帖啊?”
李忠明耳根泛红,傻呵呵的挠了挠脑袋,“迟早的事儿。”
季如槿闻言羞得面颊发烫,沈玉寒便笑道:“行了啊,谢辞,什么时候见你带个姑娘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许晏知用手拐了怪谢辞,“快了,他也快了,迟早的事儿。”
众人纷纷起哄,问谢辞何时的事儿。
谢辞勒住许晏知的脖颈,势做恶狠狠的说:“许晏知,你还说我呢?你与公主的事儿怎么说?”
沈玉寒虽在与季如槿说话却还是有一瞬停顿,尽管她恢复的很快但还是被季如槿注意到了。
许晏知挣开谢辞的手,“什么怎么说?没有的事儿?”
沈玉林看了一眼沈玉寒,又问:“那阿桃呢?”
许晏知心里清楚这话是为谁而问,便有意囫囵道:“阿桃不一样。”
谢辞见状也岔开话题,道:“许晏知,明儿有空没?”
“怎么了?”
“打马球,你去不去?”
李忠明问:“你会打马球吗?”
“她会。”黎仲舒道。
许晏知笑笑,“自然是会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咱打马球去。”谢辞揽上许晏知的肩。
许晏知拍开他的手,筷子直奔菜夹去,“莫打扰我吃菜,一边儿去。”
谢辞来劲了,将手压在许晏知的胳膊上,“你吃啊,又没人拦着你。”
许晏知艰难将菜送进嘴里,“贱不贱呐你。”
谢辞混不在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忠明笑呵呵的凑过来,“你马球打得好不好?”
许宴知:“不好,届时就看你的了。”
黎仲舒默默吃菜,也不言语就这么听许宴知胡诌。她打马球不好?当真是一张嘴就瞎扯。
许宴知在云清学宫不仅课业学得好,吃喝玩乐也是样样精通,这也是虚清对她又爱又恨的原因。
虚清当年便说过,许宴知这人无论走哪条路都能如鱼得水。若是她下定了决心非要当纨绔,那便是谁都管不了,论混谁也混不过她,能玩儿出花来。
最重要的是,她的确有那个资本。
她娘姜沁芷是富商之女,嫁给许昌茗后也有自己的铺面园子,死后便由许昌茗打理,许昌茗百年之后也是要连同自己的产业都交给许晏知的,再加上姜沁芷是独女,许晏知便是姜老爷子的独孙,日后的产业都是要交给她的。若只是富贵人家也就罢了,可她偏生有个当太傅的爹,那就是有钱有权,许晏知成了纨绔更是无法无天。
若是她走了正道,在官场上也不见得会受人掣肘。
好在许晏知心不坏,若她有意在朝堂弄权,奸臣还是忠臣的名声就由她挑了。
李忠明哈哈一笑,爽朗的说:“无碍,明日我们带带你就是。”
许晏知也笑,“怕我手生啊。”她许久没碰马球了。
黎仲舒悄言道:“差不多了啊,别跟我炫耀你马球打得有多好了。”
“嗯?我哪里炫耀,你莫污蔑我。”许晏知不解的说。
谢辞道:“行了行了,我们今儿是来听李忠明介绍他的季姑娘的。”
李忠明还有些不大好意思,“你们不是都知道她吗?”
沈玉林:“诶,你介绍和我们知道那可是两回事。”
李忠明牵过季如槿的手,“我李忠明,在此郑重向各位介绍,这位是季如槿季姑娘,是我心仪之人。”
季如槿听到“心仪之人”四个字耳根烫的厉害,她扬着笑脸,羞赧的点了点头,“各位好。”
众人皆笑,直言般配。
李忠明虽是羞赧却还是郑重其事的说:“趁这会儿大家都在,我有话想说,还望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他紧紧握着季如槿的手,眼中爱意溺人,只有季如槿一人。
他说:“我李忠明这辈子只会娶季姑娘一人为妻,此生只愿能与季姑娘相伴。”
季如槿朝着李忠明笑,回握着他的手,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信你。”
许晏知给李忠明送上酒,“来,我们敬你一杯。”
许晏知笑问:“季姑娘能喝吗?”
季如槿含笑接过,李忠明轻声道:“我替你喝吧。”
季如槿轻轻摇头,婉拒他的好意,“我能喝,这一杯我必须喝。”
许晏知担心勉强,便道:“一杯酒而已,心意在即可,以茶代酒吧。”
季如槿笑回:“许大人不必担心,我能喝的。”
沈玉寒接话:“那便只喝这一杯就是,我今儿也只喝一杯,陪如槿喝茶。”
众人举杯,都祝李忠明和季如槿能够圆满。
这一杯酒后,沈玉寒与季如槿谈笑着,剩余的人喝着酒打闹。
许晏知见李忠明酒喝得少,便问他是否身子不适。
李忠明道:“今儿少喝些,我还得送季姑娘回去呢,我喝醉了太磨人,还是不要磨她了。”
谢辞笑声最大,“你也知道你喝醉了是个什么德行啊。”
沈玉林也跟着笑,“你还真有脸说李忠明呢?”
许晏知赶紧点头,“对对对,你自己什么德行你心里没数吗?”
一直喝茶的黎仲舒有些疑问:“他酒品不好吗?”
许晏知同他解释:“岂止是不好,他都没有这玩意儿。”
谢辞龇牙咧嘴要跟许晏知动手,许晏知端着酒往后躲,“诶,你急什么?”
谢辞:“我还就不信,你不会耍酒疯!”
许晏知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醉的时候你早就不省人事或是到处发疯,你是看不到我耍酒疯了。”
黎仲舒:“她醉了你也瞧不出来,跟没事儿人似的。”
沈玉林立马道:“我知道,她一醉就非得去闲逛,又不让人送,还倔得很。”
沈玉寒正与季如槿说着话,闻此言不由插话:“主要是他闲逛时也不一定瞧得出来他是醉了,得看他脸上红不红。”
黎仲舒想起什么,笑道:“许晏知在云清学宫时偷了她师傅的酒,喝醉了之后漫山遍野的闲逛,吓得她师傅大半夜叫了人满山的寻,寻了一夜都找到人,直到第二日,许晏知若无其事的从自己屋里出来去学堂。”
“半路遇到她师傅,气得他老人家拿起扫帚就追着她打,许晏知头一次没去学堂,是因为她被自己的师兄弟们和师傅一起追着打。”
“哈哈哈哈......被追着打,哈哈哈......也就是你许晏知,才能有这样的待遇了。”谢辞笑的快直不起腰了。
季如槿笑问:“那当时上山时就没人拦一下吗?”
黎仲舒回她:“当时碰到许晏知的小师弟说了,根本没看出来她是醉了,说话还有条有理的呢。”
沈玉林好不容易止了笑,一拍她的肩,“我已经想象到你被人追着打时的场景了。”说完又忍不住笑开。
许晏知一脸无辜,“我哪里知道他们寻了我一夜,我在山上逛得累了,就回房歇着了啊。”
一想到虚清老头当时被气得胡子都跟着抖,她就莫名发虚。
当年虚清老头被气得狠了,语重心长的对许晏知道:“你安生些吧,让为师多活几年。”
许晏知见众人笑得起劲,无奈耸耸肩喝着杯中酒,“笑吧,笑吧,挨打的是我。”
她的语气和神态逗得众人再次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