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案4金主爸爸给的案子2(结案) (第2/2页)
白焆沉默了一会,也不是不能说对吧?
“它去上学认字去了?”
“啥?”
“去认字了,上学?”白焆烦躁讲:“不行啊?男人得有上进心。”
还是别问下去了,陈植之启动了危机模式,安慰了自己一番,好歹是去叫它去上学,不是去偷东西害人,总归是件好事。
就是……
“那没了十八年乡试考不中,要怎么搞?”陈植之道。
白焆当即一眼要把他看到地心去,说:“公公你当神棍都当了……”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陈植之多少岁,白焆问:“公公你好大?”
“不要这样,”陈植之摇摇头,说:“看过了就看过了,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总是拿来说。”
好久,两人都没说话,好久,陈植之咳嗽了一声,讲:“三十一。”
“好老。”
“抱歉。”
话题重启,白焆吃掉最后一分零食讲:“我住进来两个月不到,公公你前头都没找过人的吗?遇到这种事,除了十八年乡试考不中,你就没个别的帮手?”
“这……”也不是不能说,陈植之道:“待家里的树叶子长出来了,用叶子可以找人。”
白焆小一会明白过来树是家里的千年老银杏。想到树,挺奇怪的,她忽然想到了那一夜黄毛的生物,还有……
后院的溪水。
其实是挺需要上心的事,怎么这么些天都没想呢,我都想啥来了?想……
地里拔萝卜,一拔一个人雕。
“公公你衣服还是太糟了。”
白焆不说还好,一说去九民乡就是为做衣裳去的,结果回来卖了四扇猪肉也没见她分钱。陈植之一肚子的委屈,看她一眼却只能叹气。你能拿这十文钱零花钱还要敲诈六文走的人怎么办?
有的没的说了一下,再看路到头了,不是没路,是到了卫宗玄画的图的目击证人终结处了。
陈植之看到沿路好些个房子挺好,有钱人修出来供奉了祖先排位的土地庙。
啥东西都没有,也只能靠自己肉眼看了,于是陈植之就近指了一个家族墓房子便说:“我们沿路拜拜吧,我带了罗盘,虽然准确率有限,但一般来说,方外之物是它世界的能量,会影响罗盘指针。”
“公公,儿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啥?”
白焆认真看身边落魄书生一样的男人说:“我总觉得你不甚靠谱。”
“儿媳啊。”陈植之温和说。
白焆问:“啥?”
陈植之笑了,道:“我那东西都割了不靠谱不是应该的吗?”
好久一段时间的沉默,二人都已经拜过两个野庙了,出来到了第三个,白焆才怨恨看他说:“公公你跟儿媳说这些合礼法吗?”
“不合礼法,不合礼法,我错了,儿媳原谅。”
陈植之连忙道歉,方才的话确实不该说,他非常后悔,暗自嘱咐自己:“千万不能再这样了,要乖一点,你看看她手中宝剑,当日在九民乡劈猪,可是一剑两扇啊!”
如此叮嘱着自己,进了第三个野庙,陈植之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头看,禁不住惊叹:“这个野庙的主人当初一定花了好多钱吧!”
庙里陈设虽然跟其他野庙一样,土地公婆边上摆着祖先排位,但整个庙的墙上画满了壁画,出自高手手笔,画出来的人像真人一般,一颦一笑如在耳旁,并且……
这修庙的晚辈对长辈的爱好考虑周到,墙上画像看似一家子,实则就一个老爷,其他全是女眷,从中年美妇到豆蔻少女。
忽然之间满眼美女,陈植之一下都看呆了,半晌清醒过来,他指了一个地方叫白焆看。
白焆凑过去,看到是一个柜子,转头问他:“怎么?你觉得这个柜子样式好?”
“不不不!”陈植之摇头,手移了一下,白焆旋即看到那柜子里很不显眼地露出半张脸,耳边垂着帽子的发带,是个白面书生啊!
“这就是那个失踪的书生?”白焆问,转头之际看到陈植之手上全是血,她当即大惊:“怎么受伤了!公公?”
陈植之笑笑对她,说了句“没事”,走上前去以自己的血在那个书生边上画了一道门。
两日后……
“所以,先生画了个门就把那人给救出来了?”卫宗玄在他朝西城落脚的别院里,摆了酒菜问陈植之。
陈植之给他看了眼自己还有疤的手掌,点点头说:“一般是要用黑狗血更好。黑狗血有纯阳之气。不过当时手边没有黑狗,我想我的血吧,虽然没黑狗那么纯阳,总归是个男的,能用就行。”
卫宗玄给他说愣了,拿着酒杯想了一会,忽然大笑,道:“先生随意豁达,人间罕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随后从身后拿过来一包散碎的银子,递给陈植之说:“这是尾款。”
陈植之没立刻要银子,但想了一会,他把银子收了起来。
晚饭后,陈植之回家,出门的时候,卫宗玄的好友加侍卫,那个叫钟准的汉子忽然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不由分说先塞给了陈植之才讲:“宗玄说很是欣喜能有先生这么个朋友,这是他给先生的一点小礼物,是咱家矿上挖出来的狗头金,听说这东西是有奇用的,对吗?”
陈植之闻言大惊,掂量了一下钟准给他的布包几乎是叫着说:“狗头金都是龙喷火,是纯阳至圣之物,确有奇用,确有奇用啊!”
钟准笑了,道:“那这金到先生手里就不是钱,是用的东西,就不用交给白焆姑娘了。”
陈植之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激地拉钟准说:“你家宗玄公子果然是了不起一人啊?”
“先生怎么这么说?”钟准问,明显心里清楚还装不明白。
陈植之见他等在那,就随他心意地讲:“这个案子,他做了那样详实的调查,画了那样精准的地图,其实只要他想,这案子他自己就能想明白。他把案子给我,是想让我收了这一份工钱,再交给白焆。他其实是想送一些钱给我家媳妇,祝贺她搬新家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准大笑道:“先生自己知道就好。哈哈哈哈。”
陈植之也跟着笑笑便要走,没想他才走出卫宗玄的别院几步,那钟准却突然追过来了,喊:“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