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横断蓝桥 (第2/2页)
重要的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停在这个时间零上止步不前。
正因如此白鲨爱极了哪个节点,“时间零”。它遁形在哪里?
卡尔维诺认为,古往今来的叙事者都忽略了这个时间零,而太注重从负时间一,负时间二,负时间三……
到叙述时间一,时间二,时间三……而真正重要的是这个时间零。
它绚烂之极,如同烟花。
在这个“时间零”上,无数个可能性都没有展开,N个想象可以从“时间零”上向四面八方延展放射。
卡尔维诺是叙事炫技大师,他提出的这个“时间零”概念炫酷无比,除非在艺术大师眼里……而现实世界总是,分秒必争,争分夺秒,还没生出翅膀就要 起飞,生怕输在起跑线上。
……
1945年8月6日的那个早晨,保罗-蒂贝茨将携带“小男孩”的b-29飞机“伊拉诺-盖伊“,从马里亚纳群岛开往广岛上空时,怕是他的心里早就已升腾起了一朵硕大无比的蘑菇云。
投掷前贝蒂茨对着麦克风郑重地向全体机组人员说:“我们准备轰炸广岛,机上录音设备已经打开,这是为历史录音,请注意你们的言语措辞。”
紧接着贝蒂茨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即将投掷世界上第一枚原子弹。”
8点10分,投弹手瞄准广岛市中心的相生桥。
8点15分,随着贝蒂茨一声令下,炸弹机舱门徐徐拉开,“小男孩”扑向大地。
飞机重量突然减轻,猛然向上一跃,在天空来了一个60度的俯冲和160度的大转弯。
猛然加速后才是飞机平稳航行。
一名机组人员开始倒计时,数到本该爆炸的四十三秒时停了下来,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颗哑弹?”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白光照亮了飞机。
当地时间8点16分,爆炸当量为1.3吨tNt炸药的柚弹在离相生桥不道200米的位置爆炸。
强光刺得机组人员睁不开眼睛,冲击波使b-29的机身如同受到高射炮射击一般剧烈晃动。
贝蒂茨这样形容这一刻:“我们转过身向广岛望去,这座城市消失在恐怖的巨大蘑菇云里。
这是人类第一次使用核武器。
投弹手范柯克记得他听到有人说:“战争结束了!”——他来了一句:“我也这么想的!”
时间又回到那个“时间零”。
峰谷道彦医生在日记里这样说:“时间较早,清晨依然美好。”
“黎明过去,无云的天空中反射着阳光,与我在花园中的阴影形成舒适的对比。”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回忆:”就在我抬眼往天空观看时,一阵白光闪烁,植物的绿色在这种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枯叶的颜色。“
一名大专生这样回忆:”越是靠近,这种光照就越是强烈,我们的老师说;啊,有一架轰炸机!这使得我们抬头望天上看去。
话音刚落,我们感到一阵巨大的闪电,我们立刻失明了,然后,一切都恰像是神经失常般的疯狂。
就在同一瞬间,鸟在半空中被点燃,蚊子,苍蝇,松鼠和家养的宠物都爆裂而死。
就在这一瞬间,这座城市本身地表上的矿物,植物和动物都遭到毁灭。
……
一名物理学家说:“冲击波以每秒3.2千米的速度从爆炸中心向外传播,并每秒迅速上升了数百米,然后减慢到每秒335米,腾起的烟尘形成巨大的云柱。
我的身体看起来完全变成了黑色,一且都变成立黑色,到处一片黑暗……当时我想,世界末日到了!”
……
一名在街上的杂货店老板这样描述:“人们的像貌……唉!他们都因为灼伤而皮肤变黑……他们没有头发。
因为他们的头发都被烧焦了,一眼看去,你无法说出你是看他们的正面还是看他们的背面……
他们将胳膊抱在胸前……他们的皮肤——不仅是他们的手上,而且也有他们的脸上和躯体上……都挂了下来……
如果只是一个或者两个这样的人……也许我不会有这样强烈的印象。
然而,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与到这样的人们……他们中有许多人就死在了街上——我任然能够在头脑中一77想起他们的形象——就像在行走中的鬼……
他们看上去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他们走路的方式非常特别——非常缓慢……我本人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从这些严重的受伤的幸存者的面部和躯体上挂下来而剥落的皮肤,源于先是被热闪烁瞬间烧起水泡,然后冲击波又将其剥落。
当时街道上有些尸体任然保持着完整的走路姿势,看上去他们像是被死亡凝固了。
另一些尸体四肢伸开躺着,好像是某个巨人将他们从很高的位置摔落而死。
——以上来自百度《日本原子弹爆炸幸存者,目击者口述。》
城市变成荒漠,到处都是残瓦碎片,人迹罕至。
补充说明,银行门前的台阶上留下了,退休老头提取退休金时上台阶的姿势,老头瞬间蒸发,那个影子被“时间零”定格了下来,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黑色的血雨,雨点落在哪里,哪里就被灼伤。
幸存者怎样治愈,怎样康复,怎样进行心里疮伤疏导。
是时间一,时间二,时间三……的问题了。
再来到负时间一……
1936年,日本华北驻军占领丰台,将下一个目标定在芦沟桥,七七事件爆发前夕。
北平北,东,南三面已经被日军控制,北面,是部署在热河的察东的关东军,西北面,有关东军控制的伪蒙军8个师约4万人。
东面,是伪‘”翼东防共自治政府”及其所统辖的约人的伪保安队。
南面日军已经抢占丰台,截断北平与南方各地来往,控制翼察当局,使华北完全脱离中国中央政府。
日本不断在卢沟桥附近进行挑衅进行军事演习,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1937年7月7日夜,驻守丰台日军河边旅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由中队长清水节郎率领。
在卢沟桥以北地区举行以攻取卢沟桥为假想目标的军事演习。
11时许,日军诡称在演习时一士兵离队失踪。要求进城搜查。遭到中国驻军第二十九军第上十七师二一九团团长吉星文拒接后,日军迅速包围宛平县城。
翌日2时,第二十九军副军长兼北平市长秦德纯为了防止事态扩大,派人前往调查,日本陈在交涉之际。
于8日凌晨4时50分向宛平县城猛烈攻击,并强占宛平东北沙岗,打响了攻城第一枪。
难道这不是日本向东方,文明古国大地上投放的一款专属私人定制的“原子弹”吗?
……
20世纪,三四十年代
这个有着五千年文明的中国,正遭受着,满目疮痍,血染大地……
四大文明古国唯一之幸存者——中国,在列强的虎狼窥视下,威逼利诱,坚船利炮,猛攻之下,那些鸦片的吸食者,如同被母亲抛弃……
像不像那些在原子弹重创下的行走的尸体,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痴呆的眼神,用他们僵硬的腿敲击的路上的石板,缓慢行走。
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很难想象在这样外表下,包裹着一颗怎样的中国心呢?
顾-彼得书里那些灾难早已跃然纸上……
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群岛上,花草丛中一只黑点黄羽翼的蝴蝶煽动翅膀发出的次声波时,据说在大洋彼岸的,加拿大渥太华州的一家厨房里女主人有所感应而打了一个喷嚏……
张鱼写下这样的一段话:
“白鲨,你我都是猎人射出的那支箭羽,只能向前 ,要么穿过狮子的头颅,救走主人。要么放过狮子,看着主人被它撕的粉碎。”
所谓:
“带上金箍不能爱你,
放下金箍又不能救你!”
城南以南不再蓝,
城北以北不再美,
城中从此不再挤,
心中从此再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