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2/2页)
这个游戏的设定,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有时候确实是迫不得已。
比如对郑受的那一切。
对很多角色的残暴,有时候都是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但对他而言,如果真的有人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背叛自己,他也会选择杀了他!
连给他这种折磨的机会都不会有!
伍子参是他在郑受走后才确认的同样作为玩家进入这款游戏的游戏者。
大家如果不达成目的,是出不去的。
三年来,他和伍子参兼并了十几个国,三十多座城池,早已麻木了。
也是在近期,他才知道,伍子参竟然是他游戏公司旗下的一个市场经理,因为要来体验游戏,才进来,结果就发现出不去了。
不过大家也并没有多少慌乱,毕竟在这里,他们都是不错的角色,有吃有喝,还能体验不同的角色,多好?!
但是对郑受......
季越一想起来自己迫于角色对他做的那一切,便不觉脸红了不少。
又喝了几口酒,缓解缓解尴尬。
他都不知道,谁做的游戏设定!怎么这么尴!
所以,借着这次出征,他也算是缓和一下他和郑受之间的这种‘畸恋’关系。
他也不知道郑受那边是怎么想的,竟然主动跑到季王宫里来被自己虐!
他不虐都不行!
揉了揉眉心,季越道:“通知所有人,今晚连夜奔骑千里,明夜,我们要给百蛮国来一个出其不意!”
伍子参在旁边听了却觉得很奇怪。
好端端的千里奔骑做什么?
难不成......
伍子参小心翼翼地看了季越一眼。
虽然在游戏里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去把他当做自己的老板来对待,而是当成游戏里的季王。
可今日的季越不正常,他也就不自觉地上下打量审视起自己这个老板起来。
他.....难不成是孤夜难眠,所以不得不用千里奔骑来缓解心理及生理问题?
毕竟在游戏里,目标在那儿,人设在那儿,改不了,其余的其实都是自由发挥。
所以他也不由多猜测了一点。
如今啊,算是游戏的最好玩的地方才刚刚开始,他其实并不想自己老板陷入男男情爱中不能自拔。
就像前些日子,他日日宠幸那个郑受.....闹得人尽皆知的.....
哎!
他都忍不住劝了好几回,生怕季越把人家那个瘦弱的‘美人’给玩死了!
然而现在,他忽然有些怀疑,季越是真的喜欢这个‘美人’,有可能,动了真情了呢!
可在现实中,自家老板也是男人,难道.....老板本人也是喜欢男人?
有了这个念头后,伍子参忽然看自家老板带了许多的颜色。
......哎?但愿那个美人不是某个游戏玩家啊!
否则,那可就真的太尬了。
而此刻,宫内,郑受刚刚起床,昨晚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好像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高高的楼,还有很多很奇怪的车,大家穿得也很奇怪,早上还拿着用一个叫塑料袋的东西包着包子和煎饼一边吃一边去‘上班’。
而在那个世界里,他也叫郑受,不过,职业是一个程序员。
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那个世界里,他活了整整二十多岁,直到他好像是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醒来就又回到了这里。
他一时恍惚,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还是这里才是真实的自己?
这两个世界,到底是谁包含了谁?
他揉了揉眼,正准备下床,忽然看见叔敖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说:“公子!不好了,郑宋国太宰余令发动宫变,软禁了郑王和太后!听说,要扶持您的最小的弟弟郑余安为王!公子,怎么办?余令这是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谋夺我们郑宋国的江山啊!”
郑受一顿,没想到这个余令竟然动作这样快!
他其实当初之所以几乎毫不挣扎地来到季宫,也是知道郑宋国过不久已,而天下更是混乱不堪,唯有寻得一位霸主一统天下,放能让天下长治久安。
于是,他找到了季越。
虽然季越也不尽如人意,却也比郑王要好上很多!
郑王昏聩,沉迷丹药及长生不老,且日日与道士们为伍,荒芜国事。
即便是他回国劝解,也是被郑王一顿喝斥,赶出王宫了事。
他对郑国,早已心死!
但....听说太宰谋反,他心里头还是很不舒服,坐在塌上,低低道:“父王和祖母可有性命之忧?”
叔敖顿了下,抿唇道:“倒也没有.....二人此刻被押解到郊区行宫,有吃有喝,那群道士也陪着......”
郑受顿了下,叹息道:“如此,便可以了.....”
叔敖大惊,问:“公子不打算回去?”
郑受伤感道:“即便是我在,也改变不了郑宋国易主和沦亡的命运.....与其眼睁睁看着,不如,眼不见心静!”
“你!你怎地变成了如今这般!”
叔敖大失所望,愤愤然离去。
郑受却叹了口气,瘫坐在床榻上。
不过缓和了片刻后,他还是如往常一般洗漱吃饭然后去了书堂上课。
今日课堂上灼心和庸碌都没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昨夜里百蛮与庸国正式起兵,两位世子自然是第一时间被关进了大牢,想必鞭刑是少不了的。
郑受没想到短短数日,变数这样多,忧心之余,人也有些吃不下,郁郁寡欢。
午后郑受独自一人在后花园里发呆,不想正遇上了同在后花园内散步的齐国太子恒。
太子恒看见郑受郁郁寡欢,于是走上前来道:“郑司徒,可是因楚蛮庸此番对战忧心?”
郑受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颓废的一面,笑了笑道:“怎么会?我就是吃撑了。”
一旁的余禄看了眼自己手上还一动未动的饭匣子,举头看天,心道,这公子如今撒谎都是从善如流,竟看不出丝毫说谎的印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