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锦都四怪（壹） (第2/2页)

“……”听到这里，云泽眼皮忽地一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素卿曾经说过云晓可是剑神的徒弟。如果眼前这个少女与云晓是同门的话，那就代表着她也是剑神弟子。

想到这里，云泽忽然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为何这般英武而自恃了。

“好了，不说钱的事了。”这边，凌菥并没有察觉到云泽内心的变化，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们来谈谈别的！”

云泽闻言，洗耳恭听。

“首先，虽然你是我的雇主，但你也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凌菥敛了表情，故作郑重，沉声而言：“在此我需要强调一遍，这不是与你商量，而是你必须遵从！”

这话令云泽听着很是不悦，他张了张嘴，意欲反辩，然而看到凌菥那副冷峻的脸，顿时哑然。

凌菥将云泽的神情变化看在了眼里，她似乎颇为满意，脸上渐渐浮出了笑意。

“第一，你别看我比云晓年轻，轮资排辈，我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师姐。你既是他的小弟，那么自然也应该是我的小弟！”少女堪堪而言，见云泽并无异议，她继而说道：“作为小弟，自然也应该有小弟该有的样子，所以你以后得管我叫老大！”

听到此处，云泽不禁皱眉——这都什么世道？咋感觉自己像是上了贼船。

“喂，我说，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见云泽皱眉，凌菥立刻不爽，喝道：“你要知道，在这锦都城里，想拜我为老大的人都可以排到城门口了，你小子可别不识抬举！”

“呃……”对于少女的话，云泽并不相信。

“呵！”凌菥冷笑一声，她面露凶相，隐含威胁地向着东荒少年循循善诱，“好了，来，现在就叫一声‘老大’给我听听！”

云泽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逼迫，惊得他瞪大了双眼。内心强烈的抵触感令他难以开口，然而少女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股强烈的压迫感渐渐将他怔住，令其窘迫发憷。

双方僵持了好久，东荒少年的神情渐窘渐憷，最终喃喃：“老……老大！”

“诶，这就对了嘛！”听到云泽叫出口后，凌菥瞬间眉开眼笑，爽利的一掌拍在云泽背上，两个人在刹那间显得熟络起来。

东荒少年附和地笑了笑，窘促且生硬。

“好了，我们来谈谈第二条规矩。”凌菥趁热打铁，立刻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作为小弟，你得学着为老大分忧。你虽是我的雇主，但你得学着自己管好自己，在锦都的日子里，你要少给我惹事，该凑的热闹不要去凑，不该凑的热闹更不能去凑。”

言至此处，凌菥还不忘拍拍云泽的肩，假意问一句：“听明白了吗？”

“嗬！”看着凌菥那副邪恶的模样，云泽只是随口“哦”了一声。

见云泽口是心非的样子，凌菥忽作正经，向东荒少年报以友好地言道：“放心，我也不是那些江湖骗子，你若是真遇上什么麻烦，就来找我。在这锦都城里，还没有你老大摆平不了的事！”

云泽看了凌菥一眼，也不作答，他只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认了一个骗子作老大。他在心里暗骂云晓是个白痴，怎么会雇了这么一个江湖骗子来照顾他。

见云泽久久不语，凌菥忽地转了语气，感慨而言：“至于第三条嘛，那就是作为我的小弟，你得长点脑子！”

云泽闻言蹙眉，不知此话何意。

“正如罗洛所说，你本事一般也就算了，脑袋还不灵光。”凌菥此刻已然没了耍弄云泽的意思，颇显郑重地堪堪而言：“就你那点功夫，也就能制服那些山野市井的喽啰，或是帝都那些守门站岗的呆兵，若是遇上真的高手，只会被别人耍得团团转！——今日被罗洛抢走了刀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话不用对方说出，云泽自己早有体会。离开蒙度荒原的时候，曾以为自己身手了得，直到近几日的遭遇，他方才明白自己不过只是井底之蛙。此时，这话由别人嘴里说出，云泽不免有些感触，他对凌菥的抵触感也没那么强了。

想来，那个叫罗洛的跛脚老头与凌菥应该很是熟稔吧？凌菥一出现，罗洛就径直买了她的面子，将黑阙交给了她。从此刻看来，凌菥也并没有想要黑阙的意思，或许她真是个好人，只是想要帮自己拿回黑阙，是自己误会她了。

“话说回来，云晓只是雇我照顾你，可并不包含让我帮你夺刀这件事。”云泽暗自思索间，凌菥忽然想到了什么，自个来劲了，对着云泽嚷道：“这刀我可以还你，但价钱嘛——得另算！”

言毕，凌菥将手中黑阙抛给了云泽。云泽二话不说，径直接过，细细查看，果然是黑阙。细想前面几番被跛脚老头耍弄，此刻真刀失而复得，心里甚喜。

“放心，我知道你小子没钱。这笔账，我自会去找云晓算。”这边，凌菥尚在自乐，盘算着这笔夺刀的报酬。

凌菥盘算着该找云晓讨要多少报酬，想着想着便打算去禹神庙看看云晓今天可曾有来。云泽重新拿回黑阙，心里对凌菥有了感激之情，便对其言听计从。如此，二人变得熟络起来，结伴向着禹神庙而去。

“对了，那个……第四条规矩？嗯……第四条规矩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二人且行且谈，凌菥再次想起了刚刚未完的话题，只是她并没有想到第四条规矩是什么。反之，云泽却已经受够了这个话题。

——“老大，你可不可以少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