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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张东宇重返京城 贺志奇春风得意 (第2/2页)

未时,贺志斌和张荏青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贺志斌看着张荏青心情还不错,于是道:“青儿,发现你出来后,心情还是不错,待会,我们逛完,就在街上吃了以后再回去吧。”张荏青看着贺志斌,道:“嗯,听你的。”贺志斌带着张荏青走到一处卖饰品零碎老人面前,贺志斌弯下腰,拿起一把木梳回头对张荏青道:“青儿,你看这个梳子漂亮吗?”张荏青也弯下腰接过梳子看了看,道:“确实很精致。”贺志斌道:“买一个吧。”张荏青点点头,贺志斌起身询价掏钱,将梳子买了下来。二人又沿着大街向前走着,贺志斌突然道:“青儿,这些年,我总是能感觉你莫名的难过,有时候,我看着也很难受。”张荏青回道:“这些年,我们回了几次山西老家,可是仍然没有我家人的一点消息,每次想起来,我就真的很煎熬。”贺志斌道:“也是,这么多年了,你们家人杳无音信。”贺志斌说着靠近张荏青,轻轻拍了拍张荏青的肩膀,道:“青儿,其实这么多年,有时候,我想劝劝你,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荏青回眸道:“你什么也不必劝,这些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尽管我有时候想起家人,也很崩溃,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贺志斌道:“青儿,现在我们的碧倩也这么大了,我们就多向前看看,人生毕竟有好多东西是非常无奈的。”张荏青道:“想起家人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真的想不通。这么多年了,尽管我知道家人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是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每每想起来,不由得揪得心疼。”贺志斌看到前面有一家卤烤鸭铺子,便对张荏青道:“青儿,你稍等下。”说罢,快步上前去买卤烤鸭。张荏青一人待在原地等着,猛然一回头,发现一个人在远处正看着她,张荏青定睛一看,此人好似张东宇。可是此人一看见张荏青发了他,便立刻转身离去,于是张荏青忙追了过去。

当张荏青追到一条岔路口时,此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张荏青环顾四周,也没有再发现此人。张荏青呆呆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少时,贺志斌拿着烤鸭找了过来,他看到张荏青,然后走了过来问道:“青儿,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张荏青回道:“刚刚,我好像看见东宇了。”贺志斌也是心里一惊问道:“东宇?你确定是他吗?”张荏青摇着头道:“就一闪而过,我也没看清楚。”贺志斌看着岔路口来往的人们,然后拉着张荏青道:“青儿,走吧。”张荏青心有余悸的跟着贺志斌离开了这里。

子时以后,京城一片空旷处,月光茭白。张东宇刚教完瑞雪一套剑法,二人练完后,张东宇收起剑道:“今日我见到姐姐了。”瑞雪问道:“那你们说话了吗?”张东宇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看见了她和贺志斌在一起,所以就没有相见。”瑞雪道:“中午的时候,贺志斌便带着小姐出去了,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张东宇握紧剑柄道:“今日,我看见贺志斌,差点就忍不住了。”瑞雪看着张东宇道:“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老爷夫人们报仇。”瑞雪说完,又拿起剑练了起来。张东宇也提起剑尽心的教着瑞雪。

两日后的傍晚,东宫的一偏房内,朱常洛坐在主位,贺志奇则坐在下面。贺志奇先道:“殿下,今日您找卑职来,有何吩咐。”朱常洛道:“虽然周清已经告老还乡,按理说,这个吏部尚书本宫早早给你留着呢,无奈,父皇一直不答应,本宫也是有心无力。”贺志奇忙起身道:“殿下,卑职是何许人,又何德何能,劳殿下惦记呢。”朱常洛摆摆手道:“坐下吧。”贺志奇复而入座继续道:“殿下,吏部尚书乃是天官,也许皇上对卑职没有眼缘,也许是卑职资质尚浅,还不能胜任如此重担。但是,无论何时何地,卑职都愿为殿下肝脑涂地。”朱常洛笑了笑道:“呵呵,这些年,你与贺志斌关系好像不是太好啊?”贺志奇回道:“这些年确实与驸马的关系不太好。”贺志奇说着话锋一转道:“但是如今,我只想踏踏实实为殿下效劳,至于这个驸马,我也无所谓了。”朱常洛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驸马毕竟是你的堂弟。”贺志奇道:“殿下,实不相瞒,在我心里,殿下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与殿下相提并论。”贺志奇的一番话让朱常洛听得都略感尴尬,朱常洛这时叹道:“唉,自从胡瑞刚死后,很少有人能了解本宫的心意。”贺志奇闻言后,想了想便试探问道:“殿下,卑职虽不才,但是也愿意为殿下分忧,殿下是否至今忘不掉张荏青?”朱常洛闻言看着贺志奇,然后又叹道:“唉,自古佳人多难求,看来贺大人还是用心了。”贺志奇起身道:“殿下放心,卑职一定会为殿下成就此事。”朱常洛大喜问道:“当真?”贺志奇忙道:“卑职一定不负殿下所望,完了请殿下静待佳音。”朱常洛也起身道:“好,好,贺大人前途无量啊。”二人说完话,贺志奇便离宫回府而去。

一个月后的早上,公主府门口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正是陈玳,而里面坐的正是当今万历帝朱翊钧,二人轻车简从,微服出宫。

到了公主府门口,陈玳停下马车,然后下车小心翼翼的拉开帘子,道:“皇上,到了。”朱翊钧闻声便慢慢伸出头来,陈玳忙搀扶着朱翊钧下了马车。朱翊钧对着陈玳道:“你就别进去了,回宫去吧。”陈玳道:“皇上,奴婢还是在外面候着吧,万一您要找奴婢怎么办。”朱翊钧道:“不用了,朕完了自己回宫。”陈玳只好道:“遵旨。”朱翊钧回头摆摆手,陈玳便跳上马车,并驾车离开。

朱翊钧独自一人,慢慢的走到公主府门口,然后伸手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下人将门打开,当他看到朱翊钧后,问道:“你找谁?”朱翊钧回道:“这是公主府,当然是找公主啊。”下人又问道:“你是何人?”朱翊钧往前走了两步道:“让我先进去吧。”下人挡到门口不高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究竟是谁,好歹我得去给公主通报下吧。”朱翊钧不耐烦道:“好吧,那你就对公主说下,她老子来找她。”下人闻声立马怒骂道:“大胆,你知道公主老子是谁吗?是当今皇上,我说你这老头是不是疯了?”这时,银杏在院子里面闻声也走了过来,她边走边对下人问道:“怎么回事啊,大早上在门口吵什么呢?”下人回头道:“有个疯老头要见公主。”说话间,银杏也走到了门口,当她看到朱翊钧的瞬间,立马跪下道:“奴婢不知万岁爷驾到,罪该万死。”下人见此,立马瘫跪在地上,忙磕头道:“小人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朱翊钧道:“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朱翊钧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

朱翊钧在前面走着,银杏则紧随其后跟着,庭院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朱翊钧回头问道:“孩子们都在读书?”银杏点点头回道:“是的,每天天刚亮,就开始读书了。”朱翊钧边走边道:“看来驸马的家教还是很严的。”银杏道:“是的,每日晨曦读书,这些年,风吹雷打,也没有变过。”说话间,银杏便走向前,伸手道:“皇上,这边请。”朱翊钧被银杏带到了正厅内,进入正厅,银杏慌忙给朱翊钧倒上茶,然后道:“皇上您请坐,奴婢这就去喊公主和驸马。”朱翊钧点点头。银杏便出门而去。

一会儿功夫,贺志斌就和朱轩苗匆匆来到正厅,二人刚入内,便发现朱翊钧在厅房内走来走去,二人见到朱翊钧后立马下跪齐声道:“儿臣叩见父皇。”朱翊钧道:“平身吧。”贺志斌与朱轩苗起身后,朱轩苗走到朱翊钧旁边,然后搀扶着朱翊钧坐下后,问道:“父皇今天怎么想突然起到儿臣这里了?”朱翊钧坐下后道:“昨夜,朕梦见一个梦,梦见了你的母后,后来,一夜也未再睡着,所以早上就过来看看你。”朱轩苗半蹲在朱翊钧旁边道:“父皇,儿臣一切都好,父皇您一定要按时用膳入寝,保重身体。”朱翊钧笑了笑道:“呵呵,看到你挺好,朕也就放心了。”朱翊钧说话,又转头看了看贺志斌,道:“驸马啊,朕发现你教育子女还是很优秀的。”贺志斌道:“父皇,儿臣也只是想让他们年少时多做点学问,将来好更懂为人处世。”朱翊钧点点头道:“也是,读书而明理。”朱轩苗起身问道:“父皇,您要想见孩子们,我让银杏去把他们喊来。”朱翊钧道:“算了吧,读书要紧,就不打扰他们的学业了。”朱翊钧说罢,又问道:“张荏青可在?”贺志斌道:“回父皇,在府上呢。”朱翊钧道:“这么多年了,朕也没来过你们这里,一直听闻你们关系处的很好,你去把她喊过来,让朕见见。”贺志斌看了一眼朱轩苗,然后道:“是,父皇。”说罢,便出门而去。

少时,贺志斌便带着张荏青走了进来,张荏青见到高坐上座的朱翊钧,立马下跪道:“民女张荏青,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翊钧打量着张荏青,称赞道:“果然是个美人,快起来吧。”张荏青叩头道:“多谢皇上。”说罢,便慢慢站起身来。朱翊钧继续道:“常听人言,张荏青有倾国倾城之容颜,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当初你还未大考,便先娶妻。”贺志斌与张荏青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这时,朱轩苗道:“父皇,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今天就别走了,住在我们这里吧,我让厨房拿出看家本领招呼您。”朱翊钧道:“还是算了吧,朕要是今晚不回去,整个皇宫也不得安宁。”朱翊钧接着道:“今日朕过来,看到你们一切都挺好,朕也就放心了。”朱翊钧说着又对张荏青问道:“这些年,在公主府住的可还习惯?”张荏青点点头,道:“回皇上,自从来到了公主府,公主就待我如同姐妹,真的过的很好。”朱翊钧道:“也是,你父母家人十一年前就突遭不幸,你就把公主当成家,把驸马当做你的依靠……”张荏青闻言,跪在地上问道:“皇上,您刚说,民女父母家人十一年前怎么了?”朱翊钧看了一眼贺志斌,问道:“怎么?张荏青还不知道?”贺志斌也跪在地上道:“父皇,有些事,我还没告诉张荏青呢。”张荏青回头对着贺志斌问道:“你什么事瞒着我了?”贺志斌看了一眼朱翊钧,回头对张荏青道:“青儿,你先别着急,今日皇上驾临,等完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张荏青道:“你就现在告诉我。”贺志斌难为道:“这……这事说来话长,你等我完了慢慢和你说。”张荏青也不接话,又对着朱翊钧磕了一个头,然后问道:“皇上,民女求您把真相告诉我吧,这些年以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备受煎熬,到现在也不知道家人是生是死。”朱翊钧看着贺志斌,只是道:“这……”这时,朱轩苗走到张荏青跟前,扶起张荏青,然后道:“青儿姐姐,先起来吧。”朱轩苗将张荏青扶起后,又对贺志斌道:“驸马,时间不早了,父皇也来了,该张罗着让厨房多弄些酒菜了。”贺志斌也起身应道:“好,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此时,朱翊钧也起身道:“不用了,朕好久没出宫了,驸马,今天你就陪朕到街上转转吧。”朱轩苗却道:“父皇,就在这里吃吧,吃完了,您要想去逛,儿臣和驸马陪您一起。”朱翊钧走了过来道:“不用了,就让驸马陪着朕走走吧。”贺志斌道:“是,父皇。”朱翊钧说着便往门口走去,贺志斌回头看了一眼张荏青,只见张荏青表情呆然,眼露泪光,贺志斌安慰道:“青儿,你好好的,等我回来。”张荏青也不答话,贺志斌又对朱轩苗道:“轩苗,今天你就看着点青儿。”朱轩苗点点头。贺志斌便跟着朱翊钧离去。

待朱轩苗送走朱翊钧和贺志斌,然后又走了回来,只见张荏青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朱轩苗坐到张荏青的旁边安慰道:“青儿姐姐,你也别难过了。”张荏青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此刻她心慌不已,这么些年以来,家人杳无音信,今日却听朱翊钧说家人突遭不幸,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那种伤感沮丧加之无奈,快让她窒息掉了。朱轩苗见张荏青也不说话,于是起身对着门外喊道:“银杏,银杏。”银杏闻声便走了进来,问道:“公主,何事?”朱轩苗道:“今日驸马不在家吃,你到厨房吩咐下,多弄些素菜,青儿姐姐喜欢吃,然后再拿一坛酒,我陪青儿姐姐喝点。”银杏听闻后,又看了看张荏青,只见张荏青还是一言不发,自顾神伤着。银杏道:“是。”准备离开时。又被朱轩苗喊住,银杏回头问道:“公主,还有什么吩咐。”朱轩苗道:“对了,今日几个孩子你就带他们到偏房去吃,然后去把周龙和周虎都叫过来,我们一起陪青儿姐姐喝酒。”银杏点点头,然后离去。

且说,朱翊钧带着贺志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溜达着,朱翊钧看着满街来往的人们,对贺志斌问道:“志斌,你说这满街的人一天都忙些什么?”贺志斌道:“老爷,您看这来往客商,过路人们,多半都是为了生计而操劳奔波。”朱常洛点点头道:“也是。”二人走着走着,在路边遇到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跪在街头乞讨,妇人见二人穿着光鲜,只是不断磕头道:“官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朱翊钧看着妇人,问道:“你是哪里人士?怎么会带着孩子流落街头呢?”妇人回道:“我是城南七里村的,我家男人因给大户家干活,不幸被院墙所砸身亡,就留了我们这些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还请官人怜悯。”朱翊钧满身翻了翻,然后道:“我这出门也从来不带银子。”贺志斌从怀里掏出一锭二两银子,弯腰交给妇人,妇人忙感激涕零道:“多谢官人,多谢官人。”说着又对着两个小孩忙道:“快,快给恩公磕头。”两个小孩闻声连忙熟练的磕起头来。朱翊钧摆摆手道:“不用。”朱翊钧说完,便带着贺志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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