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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志斌夜劫胡瑞刚 轩苗誓招贺驸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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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四个蒙面人,正是贺志斌与龙虎豹三兄弟,他们一路拉着胡瑞刚跑到京郊一片无人的地方,然后停下,贺志斌跳下马来,龙虎豹三兄弟也跳下了车,贺志斌对着车内道:“胡大人,请下车吧。”周豹将车帘掀开,胡瑞刚战战兢兢下了车,看到众人后问道:“你们是谁?”贺志斌上前一把将胡瑞刚提溜到一棵大树下,胡瑞刚看四个蒙面人围了过来,吓得瘫软在地,惊恐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周龙从身上掏出一根绳索,对着胡瑞刚道:“自己站起来。”胡瑞刚道:“你们想干什么,明人不做暗事,你们都蒙着面想做什么?”周虎一把提起胡瑞刚,道:“少废话,给我起来。”周龙与周虎将胡瑞刚结结实实的绑在树上。

贺志斌拿着一把刀,慢慢对准胡瑞刚,道:“说吧。”胡瑞刚满头大汗,问道:“你让我说什么啊?你们到底是谁?”贺志斌将刀一个翻转,用刀柄对准胡瑞刚的肚子就是一下,胡瑞刚吃痛大叫道:“啊,啊。”贺志斌骂道:“闭嘴。”胡瑞刚也不敢大叫了。贺志斌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问我们问题,我们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明白吗?”胡瑞刚皱着眉头点点头。贺志斌便问道:“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当年你在华安县是如何勾结熊柏然,陷害贺贵富一家的?”胡瑞刚眼睛转着圈,心道:这些人一定是为贺家来复仇的。于是胡瑞刚大喊冤枉道:“你这就错怪我了,我是冤枉的啊。”周豹也对准胡瑞刚胸前就是一拳,胡瑞刚被打的满脸通红,不断咳嗽。周豹道:“冤枉?我们要冤枉你,会想尽办法把你抓过来吗?”周龙也道:“你就趁早说吧,免受皮肉之苦。”胡瑞刚道:“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熊柏然乃是堂堂的布政使,我怎么能勾结得到他呢,而且当年华安之事,我全程就负责记录在案,公堂之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周虎问道:“胡说,你现在官比张从城都大,如果没有刻意谋私,怎么会爬得这么快?”胡瑞刚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当年之事,是熊柏然和汾州知府刘靖,还有华安县令张从城,他们三个一手策划的,我属实不知情啊。”周豹对准胡瑞刚胸膛又是一拳,胡瑞刚顿时被打的上气不接下气。周豹打完后,拿起刀架在胡瑞刚的脖颈上怒道:“你要再不说实话,我就活剐了你。”胡瑞刚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当年之事,主谋真是熊柏然、刘靖和张从城,当年,熊柏然当堂被贺贵富所杀,刘靖也于几年前去世,现在就剩下张从城了一个元凶了。”贺志斌质问道:“胡说,那你说你为什么官升得这么快?华安贺家大院怎么会是被你卖的呢?”胡瑞刚忙道:“华安贺家大院我只是代卖而已,真正的卖家其实是当时的山西巡抚黄名正,我也只是帮忙卖了贺家大院,所以才会被他提拔,官才升得这么快。”贺志斌又问道:“既然你说,张从城是主谋,那为什么张从城不卖,会让你卖呢?”胡瑞刚道:“因为黄名正巡抚素来知道,张从城为人心黑手辣、口腹蜜剑,害怕他卖这么大的产业贪污得太多,故让我去卖得。”周龙骂道:“放屁,到京城我就听说你才是心黑手辣,现在反说别人,我看你不吃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胡瑞刚闭着眼,抬起头道:“我句句属实,如果你们执意不相信,那就杀了我吧。”周龙听胡瑞刚如此说,转头便看了看贺志斌,贺志斌道:“胡瑞刚,你嘴硬,希望你骨头依然硬。”贺志斌说着,便对着周豹道:“三哥,点火。”

周豹到四周捡了一些干柴烈草,然后打着火,立刻生出了一个火堆,贺志斌握着刀走到篝火前,将刀身放在火上烤着,然后回头对胡瑞刚道:“胡大人,你久在官场,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胡瑞刚看着刀身被烧的通红,只是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折磨我,我也没办法。”周虎道:“好你个胡侍郎,果然嘴硬。”贺志斌将刀拿了出来,烧红的刀身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明亮,贺志斌道:“胡大人,你看这刀通红炫丽,多么好看啊。”说着便慢慢将刀尖伸向胡瑞刚的身体,胡瑞刚全身汗流不止,他紧闭眼睛道:“来吧,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当年我只是小小的一个县丞,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贺志斌将刀身贴到胡瑞刚的身体上,只听胡瑞刚撕心裂肺的叫道:“啊,啊……”声音鬼哭狼嚎般响彻夜空,贺志斌将刀取了下来,扔在地上道:“怎么样,胡大人,说实话吗?”胡瑞刚缓过神来道:“实话就是,当年华安之事,确实与我无干,我就算今天到了阴间,见到阎王爷也是这一句话。”贺志斌看了一眼龙虎豹三兄弟,然后回头对胡瑞刚道:“既然我们能抓来你一次,就能抓来你第二次,如果你所说不实,下次我就把你的身体一件件剁下来。”胡瑞刚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可以与张从城当面对质。”贺志斌看了一眼胡瑞刚,然后对着龙虎豹道:“哥哥们,把他放了,走吧。”周虎与周豹上前给胡瑞刚解开了绳索,胡瑞刚顿时瘫倒在地。周虎与周豹一人一面将胡瑞刚提溜着塞进马车里。贺志斌骑着马,龙虎豹驾着马车向城内驶去,快到城门时,几人便停了下来,将胡瑞刚扔在地上,然后他们脱掉夜行衣,扬长而去。

胡瑞刚跌跌撞撞走到城门口,在守门将军的护送下,回到了府邸。

当胡瑞刚满身是伤的回到府邸,便躺倒在床上,谢艳希和胡永昌还有贺志斌的两个小妾都围坐在旁边,谢艳希问道:“你又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成这样了?”胡永昌也道:“爹,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公然对你行凶。”胡瑞刚看着胡永昌,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训斥道:“你还说,从今天以后,你不许再出门了。”胡永昌委屈道:“你老被打,和我有什么关系。”胡瑞刚气道:“你还说,你还说是吗?”谢艳希对胡永昌道:“永昌,不要再说了,别再气你爹了。”胡瑞刚问道:“**回来了吗?”谢艳希道:“**这会在顺天府,我已经让人去叫了。”

少时,**便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胡瑞刚后道:“老爷,你怎么成这样了。”胡瑞刚虚弱道:“你回来了啊。”说着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回房吧,我和**说些事。”谢艳希起身对**怒斥道:“你们主仆两个一天神神秘秘的都干嘛呢,老爷现在被打成这样,我看你也脱不了干系。”**忙连连点头道:“是,夫人教训的是。”胡瑞刚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待**送走众人后,他边将门关上,然后走到胡瑞刚的身旁。胡瑞刚看着**问道:“你还记得十四年前在华安的贺家吗?”**道:“肯定记得啊,老爷您就是凭这事平步青云的啊。”**想了想问道:“莫非,今天劫持老爷的人和当年华安的贺家有关系?”胡瑞刚点点头,对着**道:“坐,”**坐在胡瑞刚的身旁,胡瑞刚道:“当年贺家的大人虽然尽皆被诛,可是还遗漏了两个小男孩,如今十四年过去了,这两个男孩业已长大,看来,麻烦要来了。”**道:“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现在果然留下了祸根,老爷你确定劫持你的人是贺家的后人?”**道:“十有**。”胡瑞刚说着慢慢仰卧起来,**赶紧起身搀扶,胡瑞刚坐起后道:“**,最近你什么事都别干,你带上慕波彻底把这件事查清楚。”胡瑞刚继续道:“这个来望月楼报信的人就是个关键,只要找到这个人,将此人拿住,一切就清楚了。”**坐下后道:“老爷,这事非常蹊跷,前脚张荏青到了望月楼,后脚便有人进来说少爷出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胡瑞刚一眼看着**,问道:“说。”**道:“而且张荏青的丈夫正是姓贺。”胡瑞刚思索一会,恍然大悟道:“贺志斌,贺志斌,这么说,这些事就不难理解了,当初慕波他们在府门口被打,然后贺志斌又去了张从城家做长工,接着又娶了张荏青,这个贺志斌,八成就是贺贵富家的后人。”**道:“很有可能,望月楼之事,多半是个圈套,引老爷上钩。”胡瑞刚道:“天亮了,你就先从这个贺志斌和到望月楼报信的人身上查。”**点点头,问道:“老爷你是如何脱身的?”胡瑞刚邪魅一笑道:“我被他们抓到荒郊野外,承认是必死无疑,如果死不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我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呵呵,他们还是太嫩了。”**道:“那他们必然会想办法找当年之人对质的,比如说右侍郎殷丰和太仆寺少卿张从城。”胡瑞刚道:“张从城现在已在刑部大牢关押,不足为虑。虽然殷丰向来与我水火不容,但是贺志斌未必知道此人。”**道:“老爷,要是贺志斌去刑部大牢找张从城对质呢,或者张从城将殷丰给贺志斌说了呢?”胡瑞刚道:“刑部大牢,岂是他这个还未入流的榜眼想去就去的。这样吧,你这两天先去调查贺志斌,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贺贵富的儿子。”**点着头,道:“是,老爷。”

这天一早,朱轩苗刚睁开眼,对这门口就喊道:“来人。”话音刚落,银杏便急匆匆小跑进来,道:“公主,醒了啊。”朱轩苗坐起身问道:“什么时辰了?”银杏回道:“已到辰时了。”朱轩苗穿着衣服道:“起床。”银杏回道:“是。”说罢,便出去为朱轩苗打水梳洗。

少时,朱轩苗便穿戴整齐,她坐在镜前梳妆打扮,两个宫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道:“公主,该用早膳了。”朱轩苗道:“先撤下去吧,我这会不吃,要去给父皇请安。”两个宫女看了看银杏,银杏对朱轩苗道:“公主,好歹吃点东西再去啊。”朱轩苗道:“这两天父皇一直未在乾清宫,陈玳说父皇今早卯时便归,现在已经辰时了,再不去,父皇又不知道要去哪里了。”朱轩苗说着便起身向乾清宫走去。

朱轩苗刚到乾清宫门口,便看见朱翊钧在石阶上练着拳,身后站着两个小公公,一人双手端着一碗茶,一人双手捧着朱翊钧的黄袍,朱轩苗快步走到朱翊钧面前,请安道:“儿臣见过父皇。”朱翊钧头也不抬,继续打着拳问道:“这么早,就来找朕,一定有什么事吧。”朱轩苗道:“父皇,儿臣有件大事要告诉父皇。”朱翊钧笑了一下道:“说吧,什么大事。”朱轩苗道:“儿臣已经选好了心中的驸马。”朱轩苗道:“去过东宫了?朕早就说过,这个新科状元秦章,一表人才,儒雅大方,你还不相信。”朱轩苗道:“儿臣说的不是状元秦章,而是新科榜眼贺志斌。”朱翊钧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说什么?榜眼贺志斌?”朱轩苗道:“正是。”朱翊钧当即道:“不行。”朱轩苗走近朱翊钧问道:“为什么啊?”朱翊钧道:“没有为什么,朕说不行就是不行。”朱翊钧说着走到拿黄袍的太监跟前,小太监立刻帮朱翊钧将衣服穿好,朱轩苗也走近,继续问道:“父皇,你到底说,为什么不行啊。”朱翊钧突然阴沉着脸道:“好了,驸马只能是秦章,榜眼你就别想了。”说罢便转身走进了乾清宫,朱轩苗楞在了原地。

次日,银杏急匆匆跑到乾清宫,刚进去便与一个太监撞了一个满怀,陈玳看见后骂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一点规矩都没。”银杏赶紧道:“陈公公,大事不好了。”陈玳道:“怎么了?”银杏回道:“公主殿下她……”陈玳问道:“公主怎么了?”银杏还没回答,朱翊钧便走了出来,对着银杏问道:“公主怎么了?”银杏赶紧跪下道:“公主从昨天到今天水米未进,现在她全身发烫,卧床不起了。”朱翊钧惊道:“什么?”然后对陈玳道:“传太医。”陈玳走到门口大声道:“奉旨传太医。”朱翊钧对着银杏道:“走,朕亲自去看看。”

公主殿内,朱翊钧坐在朱轩苗的旁边,两个太医给朱轩苗诊治后,然后跪在朱翊钧面前,一个太医道:“皇上,公主她怒火攻心,加之不进水米,身体虚弱,故而病倒。”朱翊钧问道:“那严重吗?”另一个太医回道:“说不严重就不严重,安心服药调养,一两日则可起床,说严重也很严重,说不定会大病一场,留下后疾。”朱翊钧大怒道:“朕问你们严重吗,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太医回道:“公主这是心疾所致,要想痊愈,必须心情愉悦,气顺则病除。”朱翊钧想了想道:“好了,你们下去开药吧。”随后又对银杏道:“银杏。”银杏走上前跪下道:“皇上。”朱翊钧道:“你去跟着太医们去拿药。”

待太医和银杏出去之后,朱翊钧看着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朱轩苗此刻虚弱的躺在床上,于是心疼道:“皇儿,有什么事,你可以给父皇说,可不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朱轩苗抬头看了一眼朱翊钧,然后慢慢道:“父皇,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朱翊钧也看着朱轩苗,不由得问道:“轩苗,你真的不喜欢状元吗?”朱轩苗坚定道:“父皇,儿臣非榜眼不嫁。”朱翊钧叹口气道:“唉,朕为你挑选了秦章作为驸马,秦章哪点不好呢,朕可以现在把他召进宫来,让他来陪你说说话,你们彼此再多了解了解。”朱轩苗更加坚定道:“父皇,你不要说了,除了榜眼贺志斌,我谁也不嫁。”朱翊钧无奈的看着朱轩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少时,银杏带着两个丫鬟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过来,银杏走到床头,对着朱轩苗道:“公主,该吃药了。”说罢就上前将朱轩苗轻轻扶起,朱轩苗半靠在床上,银杏接着从丫鬟手里接过来药,端到朱轩苗面前道:“公主,喝点。”朱轩苗尝了一口,直接又吐到碗里,道:“这是什么啊,这么苦,拿走。”银杏看着朱翊钧,道:“皇上,公主不喝。”朱翊钧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再重煎一碗。”银杏带着丫鬟们离去。朱翊钧对着朱轩苗便道:“你说你生病了,又偏偏不吃药,到底想做什么?”朱轩苗道:“父皇,我心里恶心,闻一下就想吐,真的吃不下。”朱翊钧看着朱轩苗发白的脸色,他起身来回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问道:“那朕把驸马换成榜眼,你可能吃得下药?”朱轩苗闻言大悦,立刻来了精神,坐直了问道:“父皇,你说真的吗?”朱翊钧道:“看来你的病根就在这里,你好好吃药,健康如初了,朕就答应你。”朱轩苗立马挪到床边,就要穿鞋下穿,朱翊钧赶紧骂道:“你慌什么,君无戏言,朕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骗你,你好好吃药吃饭,完了康复了,来乾清宫找朕。”朱轩苗忙道:“多谢父皇。”朱翊钧点点头,便离开了。

乾清宫内,朱翊钧坐在皇案前,首辅叶文忠则站在下面,朱翊钧问道:“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叶文忠道:“还请皇上定夺。”朱翊钧叹气道:“这个贺志斌有真才实学,朕原本惜才,想让你好好带带他,可是轩苗这,唉。”叶文忠回道:“皇上所言极是,榜眼郎确有才能,如不是秦章的银子,状元则非他莫属。”朱翊钧道:“此时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朕已经答应了轩苗。”叶文忠道:“可惜了这个榜眼了。”朱翊钧也道:“确实可惜。”朱翊钧接着道:“你完了问下这个贺志斌,家中还有什么人,是否有了婚约。”叶文忠回道:“是。那这个秦章如何安置?”朱翊钧思索片刻道:“人家毕竟捐了银子,就随便给安排一个闲职吧。”叶文忠应命退下。

次日,北化街贺志斌家中,周龙与周虎在前院下棋,两名差役便走了进来,周虎看到后先是一惊对周龙道:“大哥。”周龙小声道:“别慌。”说罢二人便起身迎了上去,周龙问道:“二位差官,这是?”一差役开门见山道:“新科榜眼贺志斌可在这住?”周龙与周虎四目相对后,周龙继续问道:“二位找贺志斌何事?”另一差役道:“首辅叶大人有请新科榜眼。”周龙立马道:“好的,二位稍等。”说罢便转头去向贺志斌的房间。

周龙到了贺志斌房门口敲了敲门,贺志斌听到门声,便开门走了出来,周龙见贺志斌出来,忙道:“四弟,来了两个官差,说首辅大人请你去一趟呢。”贺志斌道:“叶文忠叶首辅,他堂堂一个首辅怎么会请我呢?”周龙道:“我也很奇怪,会不会和胡瑞刚有关系?”贺志斌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是福不是祸,大哥你稍等下,我进去换件衣服。”贺志斌说着便又进来房间。

贺志斌进到房间,张荏青便上前问道:“怎么了?”贺志斌回道:“首辅叶大人请我去一趟。”张荏青问道:“首辅找你?不会有事吧?”贺志斌换上一件长衫,走到张荏青跟前,拍了拍张荏青的肩膀道:“放心吧,没事的。”张荏青突然道:“志斌,首辅是单独请你一个吗?”贺志斌道:“应该不是吧,我去了再看。”张荏青道:“那你去了,看有机会单独和叶首辅说上话了,可以帮我爹求个请吗。”贺志斌看了一眼张荏青,只是道:“到时候再看吧。”说罢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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