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两情相悦生爱意 志斌笑怼张从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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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东宇夜潜贺志斌房内,拿走包袱等物品,又悄无声息离开,出了房门,一个空翻便跳上屋顶,顺着屋顶便跳到前院,匆匆直奔正房之中。
房间内,张家众人都聚在一起,张东宇没回来前,谁也睡不着觉。突然门开了,一个黑衣人一闪而出,此人正是张东宇。
张东宇进门后,拉下面罩,众人忙围过来,道:“回来了。”怎么样了少爷。“终于回来了东宇。”“没事吧,东宇。”大家七嘴八舌,张从城道:“都别吵了。”然后走近张东宇道:“如何了?”张东宇走向桌前,将手中的包袱和钱袋还有一张纸扔在桌上。后道:“看来是我们多心了。”张从城问道:“慢慢说。”张东宇坐在桌前,道:“这些都是仇天的东西,你们都检查下,看有什么问题吗?”然后接着道:“我确定这个仇天全然不会功夫,我手起刀落,刀尖离他的胸膛就差那么一丁点,如果他真是昨天那个蒙面人,早就翻身起来与我打斗了。”张从城先拿过这张纸,看了起来,只夸赞道:“好字。”然后又道:“这是一首情诗。”然后放下纸,张荏青听说是情诗,便将纸拿起来看着。张达也将包袱打开,道:“老爷,里面就一件长衫和三本书。”张从城将书一一拿起来翻看。王悦霞也将钱袋的碎银铜板都抖落出来,道:“也没多少钱。”说罢又将银两又装回去。张从城将书放在桌上,对张达道:“把书和衣服都装回去吧。”然后坐下对众人道:“看来果真我们多虑了,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仇天肯定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三本书都鼎峰之作,一般人肯定读不懂,而且这首诗的字迹苍劲有力,诗文也是笔底生花,不是一般人可以写出来的。”王悦霞道:“我看银两也所剩无几,而且会试将近,应该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入京赶考,可惜囊中羞涩,故而边工边学,节省开支。”张从城也点点头,然后问张东宇,道:“东宇,你确定此人不是昨日蒙面之人了?”张东宇斩钉截铁道:“爹,孩儿确定,昨夜蒙面之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如果此人真是仇天,怎么会在马上殒命之时,还无动于衷?”瑞雪也道:“老爷,少爷所言极是,哪里有人在生死之间无动于衷的?肯定是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这样的。”张从城也道:“好吧,东宇你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放回仇天的房子去。”张东宇起身又蒙上面罩,然后将包袱,钱袋都拿上,回头又看到张荏青手里还拿着诗再看,于是就道:“姐。”张荏青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张东宇于是又喊了声道:“姐。”张荏青回神道:“哦。”张东宇着急道:“快把这张纸都给我。”张荏青还没反应过来,张东宇便一把将纸拿了过来,然后对张从城道:“爹,那我走了。”张从城拍了拍张东宇的肩膀道:“嗯,事不宜迟,按照原位放好,不要让他明早起来生疑。”张东宇点点头就出了门。张从城对着张达道:“张达,往后你给这个仇天少安排些活,多腾出点时间可以让他读书,这也马上临近大考,这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我们可不能耽误人家。”张达点点头。张从城又对其他人道:“不早了,你们都回房间休息去吧。”张荏青回道:“那爹娘你们也早点休息。”张荏青和瑞雪正要走,王悦霞看了眼张荏青,然后道:“青儿,我看你眼角泛红,没事吧?”张荏青急忙道:“没事,娘,可能今晚睡得太迟了,瞌睡了。”说罢便与瑞雪回了房间,张达也跟着出了正房。
张荏青与瑞雪回到房间,张荏青坐在桌前,开始磨墨,瑞雪则站在身后诧异道:“小姐,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要写字吗?”张荏青一边磨墨,一边取出一张纸,道:“我写个东西。”瑞雪打了一个哈欠道:“小姐,什么东西,非要大晚上的写,不能明日再写吗?”张荏青对瑞雪道:“瑞雪,有些事是拖不得的,万一明早起来发现是一场梦,或是忘记了呢?”瑞雪笑道:“哈哈,小姐,什么事过一夜就能忘记呢?”张荏青道:“瑞雪,你先别说话,我写完了你再说好吗?”瑞雪自打进了张府,也跟着张荏青认了不少字,此刻她也不说话了,站在张荏青身后,看着她写。
只见张荏青拿起笔,写了起来,张荏青的字端庄秀丽,格外大方养眼,张荏青此刻正在写张志斌纸上的诗,张荏青边写,瑞雪站在后面边轻声念:
莲花芙蓉萌芬芳,茵茵茸茸落蓬莱。
醉梦犹记初眸笑,方休人生其他事。
浅尝情,难回首。
未邂逅,却惆怅。
身在他府为异客,何以了明琉璃心。
怜想恍如初见时,难解相思成荏苒。
少时,张荏青放下笔,用嘴吹了吹墨迹,然后拿起纸,起身边走边看了起来,瑞雪跟在后面问道:“小姐,写完了?”张荏青头也不抬的道:“嗯。”瑞雪继续问道:“你写的是什么?”张荏青回头道:“这是仇天写的诗。”瑞雪奇怪道:“人家仇天写的事,你为何回来不睡觉,还要默写出来,我真想不通。”张荏青笑道:“瑞雪,你知道这是什么诗啊?”瑞雪道:“听老爷说,这不是仇天写的情诗吗?”张荏青接着问:“那你知道是给谁写的吗?”瑞雪道:“这我怎么会知道,既然是情诗,肯定是仇天给喜欢的人写的啊。”张荏青又问道:“那你知道谁是仇天喜欢的人吗?”瑞雪纳闷道:“小姐你好奇怪,仇天才来了两天,咱们怎么知道谁是人家喜欢的人。”瑞雪看到张荏青精神焕发,满眼幸福感,不由惊问道:“仇天情诗该不会写给你的吧?”张荏青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瑞雪再次惊呆道:“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是写给你的。”张荏青慢慢坐下,拿起纸读道:“莲花芙蓉萌芬芳,茵茵茸茸落蓬莱,你看这两句话,都是草字头,蓬莱蓬篙草莱,乃荏青也,不是暗指我的名字吗?”瑞雪凑过来听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张荏青继续道:“如果前面你看不来,那你再看这最后一句,难解相思成荏苒,荏苒的荏不就是我名字里的字吗?”瑞雪道:“哦,你直接说最后一句我就懂了。”
张荏青看瑞雪连打哈欠,于是道:“我看你也困乏了,早点去睡吧。”瑞雪就住在旁边的偏房内,平日里,白天基本上就在张荏青房间内,晚上睡觉时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瑞雪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道:“好的小姐,那你也早点睡吧。”说罢便出门回自己的房内睡觉去了。
张荏青又看了看这首诗,透过窗户,看见天空明亮的星光,少女之心油然而生,张荏青不由拿起笔写道:
今昔方知君之意,晚星如眸君入心,同在一户君不见,夜静相思君漫漶。
次日一早,张荏青房间便响起了敲门声,张荏青穿上衣服,走过去打开门,只见瑞雪已经打好了洗漱用水,张荏青看看门外道:“瑞雪,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瑞雪将水端了进来,道:“小姐,夫人让你今天早起,有事和你说。”张荏青便问道:“你可知道什么事?”瑞雪道:“这个我还不清楚。”张荏青洗漱完,又问瑞雪道:“仇天今天上工没?”瑞雪道:“上了,我打水的时候,看见他和帅业峰已经在后院干活呢。”张荏青道:“他昨日被打了两次,还不休息两天,还能干活。”瑞雪笑道:“小姐,你怎么刚睡醒就问仇天,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张荏青回头看着瑞雪,也问道:“那你说说什么叫喜欢?”瑞雪想了想道:“什么叫喜欢我说不上,反正我觉得喜欢就是每天都想着一个人,渴望见到一个人吧。”张荏青一眼看着瑞雪,突然笑道:“哈哈,好啊,看来你也有喜欢的人了吧?”瑞雪羞涩道:“哪有。”其实这么多年来,瑞雪就一直喜欢着张东宇,只是瑞雪心知是个丫鬟,却一直不敢言明而已。张荏青走到桌前,将昨日写的那首诗递给瑞雪,然后道:“瑞雪,你待会把这个给仇天。”瑞雪问道:“给他,我说什么?”张荏青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但是你要看他旁边没人的时候再给他,懂吗?”瑞雪笑着道:“哈哈,我懂,我都懂。”张荏青看着瑞雪一脸坏笑,便问道:“你个小姑娘家的,都懂什么啊?”瑞雪道:“我懂,小姐你也喜欢人家仇天。”张荏青赶紧捂住瑞雪的嘴,然后轻声道:“瑞雪,给谁都别说哦。”瑞雪只是笑着点点头。
且说,张荏青洗漱完毕,到了正房内,看着张从城与王悦霞都在,便问候道:“爹,娘。早。”王悦霞看着张荏青,又回头看了眼张从城,然后道:“青儿,来坐下,娘有话要给你说。”张荏青看着爹娘,坐在桌前,问道:“娘,您说。”王悦霞也坐在张荏青旁边,用手轻抚着张荏青的头发,然后道:“青儿,原本爹娘想着让你在家里再呆一两年,可是现在看不行了。”张荏青望着王悦霞,王悦霞继续道:“你也看见了,昨日胡瑞刚派**前来提亲,胡瑞刚软硬兼施,要不是仇天被打,我和你爹真的都难以拒绝啊。”张荏青气愤道:“女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嫁到胡瑞刚府里去,就是没有仇天被打这件事,你和爹也不能答应啊,把女儿推入火坑里。”张从城叹口气也道:“胡瑞刚阴险狡诈,现在有权有势,以我们的地位,万不敢得罪,此人心狠手辣,如果明着拒绝,他一定会挟私报复的。”王悦霞也道:“我们又何尝不想让你找个好人家,今天专门把你找过来,就是你爹爹给你物色了几户好人家,你也考虑考虑,挑选一户正派人家,完了从速成婚,断了胡瑞刚的邪念。”张从城也坐下来,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然后道:“青儿,爹和你娘昨晚一夜没睡,这些都是我们挑选的人家,有爹的同僚、朋友,还有几个同乡,虽说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却也都家境殷实,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都为人正派,你看看吧,看上哪个,就告诉爹爹。”张从城说着便将纸递给张荏青,张荏青接过纸,又放在桌上,此刻,她脑海里只想着贺志斌,于是张荏青起身生气道:“爹,娘,自古父母之母,媒妁之言,你们就看着给我挑吧,我还有什么权力选择。”张从城和王悦霞面面相视,然后王悦霞道:“青儿啊,爹娘何尝想让你这么早出嫁,可是此事迫在眉睫,只要你出嫁了,那胡贼便无可奈何了。”张从城也道:“你娘说的在理,你也从小读书,咱们家也不是靠你出嫁,换取荣华富贵,你说看上哪一家,爹爹一定依你。”王悦霞也起身,拉起张荏青的手道:“青儿,你是爹娘的心头肉,你看上谁,只要你愿意,爹娘都会同意的。”张荏青反问道:“爹,娘,你们此话当真?”张从城和王悦霞都点点头。张荏青直接道:“爹,娘,要嫁我就嫁给仇天。”张从城顿时和王悦霞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一个刚来的长工竟会掠去女儿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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