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拔刀相助 (第2/2页)
“是,是,就是他!”中年男子一愣,随即大喜道:“他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甘大踢了他一脚:“就你这个没胆的怂包,还会认识吕不韦?哈哈哈,真可笑。”周围众人也围着这倒地的中年男子,一阵哄堂大笑。
中年男子此时却是一脸惊喜,一会又一脸难过,哆哆嗦嗦地道:“真是他,一定是回来过年节的,每年他都要回来的,我有钱了,夫人有救了……”
祁飞看到此处,有些看不下去,轻轻挥手,“啪”,一颗雪球砸在领头那人头脖间,一股冰冷涌入脖间,甘大冷的一哆嗦,随即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怂包,与某家开这种小儿玩笑。”
他目光厉色看向身后,周围数人却是脸色苍白,急忙摇头摆手,并急急地指着一个方向道:“甘大,不是我们,是…是他!”
甘在顺着他们手指望过去,那里蹲着一位年轻人。他穿着簇新的羊皮袄,双手正把手中雪球上下抛着玩,脸上还露出挑衅和不屑一顾的表情,冷冷地笑着望向众人。
甘大转身,带着众人走向祁飞,恶狠狠地道:“那黄口小儿,汝想死吗?”
祁飞淡然一笑,缓缓起身,双手雪球忽然砸向甘大,甘大下意识地抬手躲避,祁飞却已手握两支短枪,直直刺向甘大。
那甘大躲闪不及,与祁飞交手数个回合后,连宽刀虎头刀都没拔出来,便被祁飞双手短枪击倒在地。
周围众人连忙把甘大扶起来,那甘大对着祁飞怒声叫道:“别管我,冲上去,扁他!”众人拔出腰中青铜刀剑,纷纷大叫着冲向祁飞。
祁飞双手一合,两支短枪合成一杆齐眉棍,双手大棍猛然横扫,仅一击,便把冲来的五六人横扫在地。
他走到甘大面前,双枪一指咽喉,一指额头:“借契何在?”
甘大躲躲闪闪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卷,结巴道:“就……就是这个。”
祁飞收起一柄短枪,左手冷笑接过,右手短枪依然直指脖间。他打开看了眼,根本没看懂一个字,全是扭七扭八的赵篆小字,冷哼一声:“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三…三十两黄金。”甘大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话语间也颇有躲闪。
那中年男子瘫坐在地上叫道:“你胡说,明明只借你家钱铺三两黄金,怎生到尔口中,成为三十两?方才还抢去了我家老马拉车,休要欺负我是秦国质子。”
祁飞短枪向甘大脖子一刺,皮下微微出血,那甘大感觉到痛楚,连忙叫起来,连结巴都消失不见:“是本利和,本利一个月一结,九出十三归,这质子借了数月,所以就这么多了。”
祁飞收回短枪,退后几步,从怀里摸出金饼,扳下三粒金印子,丢在甘大面前。
他轻笑道:“什么九出十三归,在我的双枪面前只认本钱,面前这些黄金可比三两要多了,你拿了快走,如果还过来,那就只能留下你这两百斤肉来。”
那甘大见祁飞根本不搭理他,恨恨地从地上摸起那三块金印子,一瘸一拐走了几步,怨毒的目光盯着祁飞:“这次是某家实力不济而输于你,你且等着,我们钱铺有无数好手,定要追回那些利钱来不可!”
祁飞正单手扶起中年男子,却见到甘大怨毒的眼神,心中却是一喜,就怕你们不来。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羊皮借契撕成一条条的样子,再把这些一条条羊皮撕成一小块一小块,随手撒在巷口各处。
中年男子脸上一喜,看祁飞的眼神也充满了敬佩之意。祁飞祭出短枪,随手在面前划出几朵枪花,大喝道:“还不滚?难道都想死吗?”
甘大被吓得一愣,怨毒之色更甚,他的手下之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甘大,一瘸一拐地离开。
甘大不甘心受此屈辱,在巷口大叫道:“小子,有种你就等着,我会回来的!”
祁飞松开中年男子,帮他拍去身上积雪,撇嘴道:“就怕你不来,你以为你是灰太狼啊?!”这中年男子一袭黑色旧衣,面容消瘦,头发也微有些白发,双目失神,脸色泛黄,胡子也多日未修,极为凌乱。
中年男子此时拱手谢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我乃秦国质子公子楚,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祁飞笑道:“祁飞!身在此地只为等人,刚才实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子不必挂怀。”
公子楚再次称谢:“若非我家娘子中毒未醒,定要请你去我家痛饮一番。等见了吕不韦后,也要拿些钱财赠与壮士。”
祁飞暗笑,自己还缺你这点钱财?不过去见吕不韦,正是他想要的,但此时并非良机。
祁飞一脸正色道:“我是陪我家小姐过来此地,听闻柳叶巷口有户人家,夫人中毒未醒,我家小姐又是杏林高手,又住在胜利街左近,还是女子,所以便冒昧前来诊治,看时间已过两三个时辰哩。”
祁飞虽不知道解毒药剂的作用,想来雄英帝国科技发达,这种东西很快会起作用,不至于三四个小时两人还不出来。
公子楚听闻却是大喜,激动地抓住祁飞右手,兴奋道:“那正是吾家夫人,原来竟如此巧合,那祁壮士一定要去吾家坐坐了。”
祁飞跟着公子楚急步前行,公子楚许是思念夫人,在雪地的巷子里走得很快。祁飞自是知道公子楚是哪家,此时跟在他身后,也装作是第一次到此地。
公子楚重重地拍门叫道:“姬叔,开门!”
破旧的院门打开,一个老者的目光先是停留在祁飞身上,然后猛地把门关上,气得公子楚又拍门道:“姬叔,是我,公子楚,快开门!”
老仆这才把门开大些,见到公子楚后顺势便跪,被公子楚扶起,老仆一脸喜色道:“老爷,大喜,夫人的毒被神医治好啦!”
公子楚急问道:“夫人呢?”
老仆看了眼祁飞,低头道:“夫人上午就已好转,中午喝了点粥就恢复些许精神,眼下正和神医在聊家常。”
祁飞一愣,微微有些哭笑不得,外面或已血海滔天,女人们却可以继续聊着家常。
公子楚歉意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祁壮士守候许久。今天讨债的来了几拨?”
老仆闻言倒是一愣:“今天倒还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