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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寄生虫变 (第2/2页)

“哎呀我的妈,真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有人吃的下去,耗子,你小子真行,能让四爷我服的人你算一个,哎,要不一会你把这个满地的肥蛆收拾收拾,拿回去炸炸也吃了吧,浪费粮食可耻,吃蛆无罪。要是不够吃,我就回去再给你捞点癞蛤蟆的肉,什么“黄金田鸡腿”“春潮涌动”,让你一块吃个够。”

我实在听不下去眼镜儿和耗子那恶心的对话,赶紧打断了他俩的关于‘蛆’的话题,不过他俩这这番不着边际的对话,让我想起了在拱形石门内,那只吞了阿拉木的巨大蟾蜍,眼中的那一丝鲜红与李张二人眼中的血丝,一模一样。难道我们是在那些癞蛤蟆身上感染了什么传染病?想到这里,我招呼眼镜儿:

“眼镜儿,过来,你翻个白眼,我看看。”

“啥?老白,你没开玩笑吧?四爷我还没变鬼呢,你就让我翻白眼?再说了,你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开这玩笑?”

“周四海同志,我没跟你开玩笑,现在组织命令你,翻白眼。”眼镜儿无奈,只得双眼上翻,露出眼白。我用手撑开他的眼睛,仔细一看,心中立刻凉了一截,眼镜儿眼白中的鲜红血丝密布,和那腹中长满蛆虫的张李二人一模一样。接着我又一一检查了所有人的眼球,果然,不出意外,所有人的眼白全都布满血丝。

“同志们,看来我们都中了招,我刚才和二郎救阿拉木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那大蟾蜍的眼中也有和我们类似的鲜红血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那些怪物蟾蜍身上的寄生虫感染了。刚才大家一看到水就口渴难耐,就是感染了寄生虫的一众症状。”

“啥?寄生虫?我们都感染了寄生虫?这里又有没有绿头苍蝇,哪来的寄生虫?老白,要不我们出去找点药吃吃,把腹中的虫子药死,跟他们来个同归于尽,我这一身的腱子肉可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些有头无脑的恶心蛆虫。”

“没用的,《五行相地寻宝秘术》第六卷中有言:‘寸白之虫,食生肉,饱饮乳,红头白体,蠕动入腹。口涸难耐,则虫已入腹;口内生涎,则虫已附骨;瞳下红丝,则虫已入髓;虫入髓,则药不可医。’现在,寄生虫已经进入了我们所有人的骨髓,已经无药可救。”

听我说到这里,所有人形色黯然,颓然地坐到石阶之上,默然无语。

“唉,没想到四爷我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到最后落得个被蛆混的结果,死了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老白,等会儿见了阎王爷,咱可得给他述述心中的冤屈,争取个先进,早日投胎,没准还能看到红旗插遍全世界的那一天。”

“二哥,我们不会真的要死吧吗?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死前的痛苦。”

“怎么着?二郎,你死过呀?”

“没有,我是没死过,可我见山里的猎物死前都是痛苦难耐,我现在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就是...就是感觉那么的不真实。”二郎说的不错,按照书上说的,我们确实是虫已入髓,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没错,先不用那么悲观,书上说的寸白之虫,可能跟我们感染的寄生虫不一样,而且书上说的是‘药不可医’,而不是必死无疑,可能还有其他的办法,书中并没有说。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说的也不一定全对,我们不一定会死。”听到我说还有一线生机,众人都提起了精神,

“连长,这些白色蛆虫也邪门了,是不是我小时候吃的肉蛆太多,此番遭了现世报?要是有命出去,我向妈祖娘娘起誓,再也不吃那道‘春潮涌动’的美味了。”听到耗子又要说起那蛆虫做的‘美味’,我赶紧岔开话题:

“眼镜儿,你还记得冯抗美那次中蝎毒,咱俩从魔蝎祭坛找到解药的事吗?”

“那我怎么可能忘了,那次不是你家那本‘四旧’里说吗?什么......什么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五行必有生克,阴阳不能独生,故天下之毒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

“没错,十步之内必有解药,想拔除我们体内的寄生虫,我看还是离不开癞蛤蟆的老窝,不如我们再去寻找寻找线索。”

“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死在这里我实在不不甘心呀,这关头,老白你别说是让我去那癞蛤蟆的老窝,你就是让我去阎罗殿勾了生死状我也敢走上一趟。”听到我和眼镜儿这么说,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这生死之际,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既然有希望,那不搏一搏实在对不起自己。此时,张作良和李传武也醒转了过来,身体却十分虚弱。

“好,不过我们这次,必须谨慎小心,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再有伤亡了。记住,我们这次不是报仇,不要与那些怪物蟾蜍正面冲突,而是找到解药,迅速脱身才是上上策。”

“老白,放心吧,到了癞蛤蟆老窝,一切都听你的。”

“眼镜儿,这次行动参与的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你冒冒失失的,这活儿不适合你,只要我和二郎偷偷潜入癞蛤蟆窝里,找到线索我们就出来,你跟耗子在石门外接应,其他人原地待命。”众人分别行动,我、二郎、眼镜儿、耗子一起行动,再次沿着石阶来到了拱形石门前。此时,石门内外早已被炸地一片狼藉,那些怪物早已不见了踪影,不只是全部被炸的粉身碎骨,还是早已遁形于石洞之中。我和二郎一前一后进入了拱形石门,只见原来的半球形石室内,堆积着无数的碎肉污血,石室内潮湿温暖,这些血肉已经开始腐烂,我和二郎忍着这刺鼻的腐臭,一边拨开这些堆积如山的秽物,一边挤到这些腐肉中,寻找线索。

找了大半天,毫无收获,我又选了几只还未被炸烂的怪物,用短刀剖开肚腹、头骨,都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但几乎所有癞蛤蟆的脑中都有红头白身的蛆虫蠕动,这起码说明我的推测没错,我们身上的寄生虫确实是来自这些癞蛤蟆。我心中的一边思量,一边寻找,此时我们走到了一处深潭,我又仔细地看着这些早已被挑破的泥卵,忽然发现,这些泥卵并没有被寄生的迹象,看来这里的癞蛤蟆是卵生后被寄生,并不是在泥卵形态时就被寄生的。我心中疑惑,按说动物的幼卵是最容易受到寄生虫的感染,一来这些卵不会活动,寄生虫可以轻易依附其上;二来幼卵十分清纯,生气也最是旺盛,是寄生吞噬的上上之选。可这些泥卵却没有受到丝毫寄生的影响。

“诶,二郎,咱们在上次见到泥卵的时候,你说这泥卵有什么特殊来历?”

“嗷,就是传说中的血蟾蜍,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卵不受蚊虫鼠蚁的噬咬,就将自己的唾液混合泥土,涂抹在每一颗卵的表面。怎么了,二哥?”我听了二郎的话,心中疑惑,这里没有什么蚊虫鼠蚁,那这些癞蛤蟆为何要在每一颗卵上都涂抹泥土呢?我看着那些几乎全部被挑破,绿色的汁液流出,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泥卵,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线索,我苦思冥想,试图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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