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深深 第10节 (第2/2页)
未央宫一早上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叶舒云一接到消息也赶了过去,到的那会见着景德帝和太后在殿内等着,不由得眼角一跳,生出不好的预感。
“妾拜见皇上,太后。”
景德帝随意的摆摆手让叶舒云起身,眼里带着些许焦急的看着屋内。叶舒云将景德帝的样子看在眼里眉头微皱。
“贤妃,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婕妤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
太后首先发话,声音凌厉,句句指责叶舒云,叶舒云也不辩驳,只跪下请罪
“妾未打理好后宫是妾失职,还请皇上太后降罪。”
叶舒云心里清楚,太后想将陆婕妤捧上去,今日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太后借此发难自己绝对讨不着好。可若皇上能为自己说上一两句话,想来自己不会受到太大的波及
“妾接到陆婕妤晕倒的消息后即刻动身过来,只是听说陆婕妤看到了污秽之物晕倒,具体如何妾也不知,还得问连翘才知。”
叶舒云不等太后责罚下来先行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饶是太后也不能一时半会将叶舒云打压下去。太后阴沉着脸将连翘叫了进来,厉声问道
“今日发生了何事,给哀家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半句隐瞒,仔细你的皮!”
连翘进来就见着叶舒云跪在地上不由得心头一震,在叶舒云身旁跪下回话
“回太后的话,今日主子跟往常一样去长信宫请安,路过八角亭时听到喧哗声就过去看看,不想看到了太监们在井里捞出一具女尸,这才晕倒。”
连翘此时有些战战兢兢,自己是陆婕妤从娘家带来的奴婢,并非国公府的奴才,不知太后会不会借此机会除了自己安插其他人伺候主子…
太后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紧眉头,听着连翘的话心中思量怎么做才最有利,不料在一旁听着的景德帝这时开口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景德帝不带感情的话语在连翘耳里却有如天籁,谢恩后便出了殿领罚。太后想说什么,太医这会出来了,景德帝忙开口 “陆婕妤如何?”
太后见状只得压下未说完的话,看向太医。太医行礼后开口
“陆婕妤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微臣开几副安神的汤药让陆婕妤服下,调养几日便可。”
听到这话景德帝与太后都松了口气。这时院子里则传来板子声,景德帝又开口
“奴才照顾不周,陆婕妤受到无妄之灾,如今太医也说无事,母后不必太过担忧。”
说完又看着叶舒云
“贤妃起来吧,今日之事错不在你,可宫里无缘无故死了人,此事交由你彻查。”
叶舒云闻言心里一松,景德帝出言便是阻断了太后想要借机收回六宫大权的算盘,垂眸应声
“妾谨遵圣旨。”
叶舒云应完才在浅熙的搀扶下起身,虽说跪了不过两刻钟,可对从小娇生惯养的叶舒云而言膝盖已有疼痛之色。太后见到叶舒云略有不自然的姿态眼神一暗,景德帝只瞧了一眼恍若未觉,在叶舒云应声后就转身进了陆婕妤的寝殿看望
太后晦暗不明的神色看了眼叶舒云,跟在景德帝身后进殿,而叶舒云自然也要跟上。待见到躺在床上昏迷的陆婕妤后,意思意思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离去,美名其曰彻查真相,实则不想看到景德帝对陆婕妤关怀备至的模样
叶舒云回到承乾宫,浅熙为叶舒云检查膝盖,看到膝盖上略有淤青,愤愤不平的开口
“那陆婕妤昏迷与娘娘有何干系?娘娘从出生至今哪有受过这样的罪!”
浅熙瞧着叶舒云的膝盖眼眶微红,对陆婕妤十分不满。叶舒云听到这话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轻撇杯盖,悠悠开口
“她是太后的侄女,淑仁皇后的堂妹,就凭这她就能给本宫吃这样的排头。”
浅熙仍有不甘,小声嘀咕道
“方才太后为难娘娘,皇上也不为娘娘说句话…”
话音未落浅熙连忙闭上嘴,带着怯怯看着叶舒云,叶舒云则一脸平静,放下茶杯看着浅熙
“这话以后不可乱说,被人听见你的小命可就交代在宫里了。”
浅熙听完吐了吐舌头,应声后去寻了上好的化瘀药膏为叶舒云揉着膝盖,叶舒云顿觉膝盖一凉,略带舒服的微眯眼睛
一刻钟后浅熙收起药膏,叶舒云吩咐道 “你去将那死去的宫女的底细查仔细了,再让八角亭那块的管事及那宫女负责事物的管事叫来。”
浅熙听完应下,收起药膏净了手便去寻夏芜一道离去。
殿内就剩叶舒云一人后,叶舒云才握紧拳头,想起今天景德帝对陆婕妤的在意不免有些堵心。往日里景德帝对叶舒云虽不如陆婕妤那样的宠爱,却也是小意温情,今儿太后发难,景德帝对叶舒云却一句话都不曾开口,这样的态度让叶舒云有些受伤
扪心自问,景德帝生的极为俊美,亦不过二十出头,平日里对叶舒云也颇为上心,叶舒云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对景德帝上了心。
可今日之事让叶舒云彻底清醒了头脑,把对景德帝刚生出的一丝爱慕之情扼杀在摇篮里
想清楚了这事叶舒云也开怀了,自己入宫就是为了登上凤椅,景德帝对自己用心最好,若没有这份真心,给予自个宠爱与权势亦无妨。叶舒云想到此,松开握紧的拳头,闲适的端起茶杯饮用。
可不过一会秦安来了承乾宫叶舒云本以为是景德帝有什么话要交代,不想秦安却是拿了一瓶百花露来
“皇上说,娘娘今儿受了委屈,命奴才拿百花露给娘娘涂抹膝盖。”
叶舒云闻言一愣,对景德帝突如其来的关心打了个措手不及,让春禧给了秦安一个荷包后送了出去
未央宫
陆婕妤昏迷了一个时辰,醒来后未见到景德帝,面上露出一抹失落。连翘挨了板子没法伺候跟前,便由另一侍婢白芷服侍起身
“连翘呢?”